乔西一脸意外,不由上下打量了几番秦嘉树,小伙子看着为人正直,不像是会虐待动物的人啊。
难不成,人不可貌相?
秦嘉树被乔西怀疑的眼神看得不舒服极了,当即皱眉反驳:“当然不是我!”
他怎么可能!
乔西松了口气:“那你的意思是?”
秦嘉树抿唇,本就拧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半晌才说:“有些人不喜欢我,连带着也不喜欢我养的狗。”
当面欺负他不敢,所以背后欺负天狼。
呵呵。
乔西微微吃了一惊:“你是说,天狼是被别人欺负成这样的?”
腿上的伤,打了结的绳子……
秦嘉树不语,默认。
乔西腾一下站了起来,气得不行:“怎么能这样,是谁这么坏?有事冲着人来啊,暗搓搓对付一条狗算什么本事?”
她知道因为秦嘉树的身世不好,父亲前几年投机倒把劳改过,所以村里人都不是很待见他。
就跟乔母一样。
但那也只是大家私底下说说,她以为,明面上村里人还是会一视同仁的。
毕竟,犯错的是秦嘉树的父亲。
可没想到,会有人因为不喜欢秦嘉树,而对着一条无辜的狗下手!
这跟暴徒歹人有什么分别?
乔西天生喜欢小动物,对天狼就更喜欢,她猛然想起前世天狼没得蹊跷,瞬间有了联想。
肯定是被那些坏人给害死了!
顿时,越发火大。
秦嘉树看着乔西气鼓鼓的脸颊,一副恨不得撸袖子跟人干架的架势,心中不由得暖了暖。
除了他之外,她是对天狼最好的了。
她就算生气依旧娇俏动人的模样,白皙的脸颊上泛着一抹粉,秦嘉树不由得看呆了。
一阵清风吹来,吹起她耳边垂落下来的细发,秦嘉树猛地反应过来,迅速低下头去。
他看着脚上打了补丁的破布鞋,以及天狼身上的伤口,自嘲的笑了笑。
乔母说得没错,他这样的人,即便是有幸拥有她,也是害她。
旋即,又恢复了往日冰冷的模样。
乔西兀自气了一阵,见秦嘉树又不说话了,只能继续问:“你知道是哪些人做的,对不对?”
“知道又能怎么样。”秦嘉树摆出生人勿近的态度,赶她走:“你回去吧,这不是你该管的。”
乔西鼓鼓腮帮子:“一个村的人就应该互相帮助,现在你被欺负了,怎么就不能怎么样了,你告诉村支书,告诉大队长,我给你作证,让他们为你做主!”
秦嘉树不愿多说这些,没有再吭声。
人心中的嫌恶是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改变的,那些人即便是被村支书教训几句,扭过头还是一样不待见他。
甚至,说不定会闹得更凶。
他不想她掺和进来,语气更冷硬:“就算是你是村长的女儿,你也是乔家村的人,管不了我们瓦家村的事。你走吧,别在呆我这儿了,叫人看见了不好。”
一口气说完,他也不理乔西,将化肥袋子提到小屋前,又从屋里拿了些吃的给天狼。
乔西觉得秦嘉树说得不对,想上前理论几句,又犹豫了。
很明显,秦嘉树对此的态度是抗拒的,她说得再多也是没用。
她站在原地,看着天狼乖巧趴在秦嘉树脚边,很是依赖的样子,咬了咬唇。
就像天狼依赖秦嘉树一样,秦嘉树也把天狼当作伙伴了吧。
一想到以后天狼会死,再看到这样的画面,乔西就忍不住想落泪。
秦嘉树不客气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还不走?”
乔西吸了吸鼻子,声音酸涩:“现在就走,我改天再来看天狼。”
秦嘉树:“……”
他是不是太凶了?
她怎么好像,哭了?
是他的错觉吧。
可如果他把她惹哭了,她又为什么说还要来看天狼,应该是扭头就走才合适。
一大堆的思绪让秦嘉树一个头两个大,他发现,他是真的不明白她。
女孩子,简直就跟谜一样。
……
乔西回家的路上,迎面遇上了于青青。
于青青已经好些天没和乔西坐下来说说话了,她彻底发现,乔西对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她去乔西家,乔西是无比欢迎的,现在却是淡淡的,说的话也很少,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去了。
还有,以前她给乔西提建议,乔西也基本都会采纳,现在却连附和都很少。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乔西变化会这么大。
为此,她还去找过陈春燕,想从陈春燕嘴里套一些有用的消息。
但陈春燕是个蠢的,一问三不知,尽说废话,一点用都没有。
今天恰好碰见,于青青当即走到乔西面前,抓住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