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朝皇宫
怪鸟儿时隔多日再次趁着凌晨朦胧之色飞进了玉堂宫。
田华宜早早的就已经收拾好了,各种细软,金银珠宝收拾的妥妥帖帖。
伺候她多年的宫婢取下鸟腿上的信件。
已经汇合,事态在预想范围内发展。
田华宜看完照例烧了信纸。
“凉朝那边的人联系好了吗?”
“回娘娘,已经谈妥了。”
田华宜点头,起身往殿外走去。
她此番表面上是去城外寺庙念经上香,但实则是要跑路了。
窦家留给她的最后一个筹码,是身在凉朝皇室的一个娘娘。
凉朝皇室几乎死绝,这个娘娘待在后宫无权无势,几乎没什么作用,但是只要能引起骚乱勾走姜断的注意就足够了。
“好,写信给她,让她两日后开始行动,闹得越大越好,成功了本宫就会把她从凉朝皇室接出来。”
“是,娘娘。”
田华宜只带了贴身婢子一人走,在她离开后,玉堂宫一如往常,看不出异样。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
同时,被关在冷宫等死的疯癫太后被强灌了一杯毒酒,七窍流血而死。
田华宜半倚在软座上,伸手让宫婢给她磨指甲。
“放在五年前,窦兰打死也想不到本宫会是最后的赢家吧?”
“她精明了一辈子,干的唯一糊涂的事就是看不起沈桉,那个疯子,谁握在手上都会是最利的一把剑。”
“对了,窦家最后留的后呢?”
“回娘娘,他出狱后躲过了我们的追杀,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西南去,已经被三殿下亲手杀了。”
“哈哈哈哈哈好,他窦家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田华宜心情大好,笑的面容扭曲,不知是喜还是悲。
“董晏那边没有被发现吧?他擅自行动暴露,若给我儿带去危险,本宫定将他千刀万剐!”
“回娘娘,他已经和三殿下汇合,我们散布在华朝的眼线也没有在流言之中得到有关他的下落。买卖人口的人贩子事件倒是口口相传,但是目前没人知道他是幕后主使。”
“这就好,让车夫再赶快些,那个邵其警觉性很高,一定要在他察觉之前赶到凉朝去。”
田华宜在寺庙下了马车,然后通过庙子的暗门换乘马车扬长而去。
等到她再次归来时,就是堂堂正正的华朝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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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桉赶到军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把这地儿搜了个遍,没有找到孟槐。
气氛一片低迷,人人都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秦舟缩在最后头。
“过来。”
秦舟挪过去了。
“人呢?”
“回回回陛下,巫,巫女大人,她三个时辰前就已经过去了。”秦舟头更低了。
沈桉眼尾赤红,死死盯着河对岸。
“备船。”
“不不不可啊,陛下,您怎么可以去敌营呢?”巫女大人去了就算了,连陛下也亲自去,那凉朝不就不战而胜了嘛?一下子捉到了华朝两个头头。
沈桉才不管这些,没人敢动,那他就自己划船过去。
这时,对岸的人说话了。
“华朝皇帝,你如果敢过河,我们可保证不了那妖女的安全。”
“她在哪!”
“想来现在应该已经快和我们将军见面了。”
沈桉握紧了拳头,他努力压制下内心翻涌的情绪,保持着声线平稳。
“……好,朕不动,太阳落山,如果她没有回来,你们都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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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槐顺利和姜断在开在官道分叉路口的一个小茶摊见了面。
姜断的打扮,和她最后一场梦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孟槐晃头甩开心头冒起的荒谬的想法。
姜断把一个有缺口的茶碗推到孟槐跟前。
“条件就这样,凑活着喝吧。”
孟槐也不娇气,端起来就喝光了一碗茶水。
茶是次茶,涩口。
“突然要见我,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我记忆出差错了的话,我们应该是死对头,你就不怕死在我凉朝的地上?”
孟槐露齿微笑:“姜哥,你这不见外了嘛。”
“当年早知道你对那疯子皇帝的意义那么大,就不放你了,或者多勒索两个城池。唉,亏了亏了。”姜断摇摇头,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囊,扯开塞口灌了两口。
“姜哥,我来肯定是有大事啊,你要不听我说说?”
“有屁就放,我掂量掂量待会儿是给你全尸还是剁成肉馅。”
孟槐拿出早就打好的腹稿:“姜哥,现你觉得现在的局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三足鼎立!而我,就要先把你华朝的这一足给砍了。”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