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悠悠今日启程离开。和孟槐约好了今日要去城门口送她。
没有找到宋如霜的下落,孟槐暂且先将她的事放到一边,先去见丰悠悠,要是鸽了这次,她真怕丰悠悠到时候背后给她下咒。
沈桉知晓此事,所以没有让禁军拦她,但是却让邵其跟着她。
上次孟槐就在皇城失踪,把沈桉吓得不轻。自从把孟槐找回来后,不仅皇宫增加了人手巡逻,守城的禁军也加了好多,进出皇城的盘查空前严格,连车轱辘都要拆下来看看。
城门口,丰悠悠已经在那等着了。
孟槐跳下马车,将用两个葫芦装着的酒塞给丰悠悠,“呐,你在宴席上喝了三大壶的酒,带俩路上喝。”
丰悠悠接过来,首先就是拧开盖子闻闻味正不正。
“真抠,才俩。”
孟槐皮笑肉不笑:“你是真不知道这酒有多贵多稀缺啊?对了,是师姐给你发的消息?”
“嗯哼,她说遇到事儿自己处理不好,让我过去帮帮忙。”丰悠悠仰头就灌了一口酒。
“想来应该就是人贩子的事了,你们别着急,这件事儿我会慢慢查。”这些日子在宫里养伤外加忙着宋如霜和沈桉之间的事,她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沈桉也没在她面前提过。
“知道知道,你师姐就是侠义心肠,如果扯到了什么大人物的话,我会制止她的。”丰悠悠表示明白。
“嗯,和我保持联系。”
“放心。”丰悠悠钻进车厢,“双子,赶马!”
车帘晃动,一条红线伸了出来,用力打在马屁股上,马儿一声嘶鸣,撒开四蹄狂奔而去,留下一路扬起的尘烟。
吃了一嘴灰尘的孟槐:…………跑这么快,就不怕那老旧的马车散架了。
天色更加阴,好像要下雨。
孟槐去了第一酒楼。
这里还在建,顶层拆了,好像还要再多修一层。
上次她来找陈若星,沈桉在宫里等了一个半时辰没等到她回去,就跑到了酒楼外等着她。
结果等啊等,还是没等到她出来的人影。
那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沈桉就带着人闯了进去,却被陈若星告知孟槐早走了。
再后来……这第一酒楼就被沈桉砸了。
直到孟槐回来后,陈若星二话不说差人送信一封,里头的各种赔偿算的清清楚楚。不愧是生意人,怎么都不会吃亏。
但是陈若星不在酒楼。
“她去哪了?”
“东家说西南那边的铺子出了事,她要过去看看,特地吩咐我们如果巫女大人来了,就把酒窖打开让巫女大人自己去选。”负责在柜台收钱的白胡子掌柜说。
“西南?那边儿不尽是些山野吗?那些民族,一个比一个彪悍,一个像样的集市都没有,还和蛮荒相接,那边可不怎么太平。她还在那儿做生意呢?”孟槐问道,都没听陈若星提起过。
“是。”白胡子老头应道。
“她说多久回来了吗?我最近有事儿麻烦她。”
“这个东家没说———”白胡子老头突然一拍脑袋,稍显慌乱的从柜台后走出来,“瞧我这记性,年纪大啦。”
孟槐看着老头往后厨的方向走去,直至身影消失不见,隔了好长时间他才重新回到孟槐的视线范围内。
“巫女大人,这是东家让我交给您的,她交代一定要亲手交到您的手上,我这老糊涂差点都给忘了。”
老头左右张望,确认周边没有一个闲人后,把一个巴掌大的黑盒子交到孟槐手上。
“巫女大人,这个很重要,东家让您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看。”
孟槐一听这很重要,当即把盒子揣到了怀里。
“行,老伯我就先走了,你们东家回来了记得派人去告知我一声哈!”孟槐不多做停留,告辞离去。
“巫女大人,慢走!”
邵其就在门外等她,怀里把剑斜倚在门上。
上了马车,孟槐才从怀里掏出那个盒子。
盒子上一个花纹都没有,纯黑且光滑。
打开来看,里面有一张纸,卷起来用一条丝带捆起来的。
孟槐展开来,纸快有一米长了。上面有画有字,很是丰富。
画画的人功底应该不是很好,三岁小孩画的图案恐怕都要好看些。搁平常,孟槐铁定要嘲笑,但是现下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陈若星的情报,最是准确。
三皇子没死?
我去他奶奶的!
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三皇子谋逆,被先皇发现,然后昔日太子主动请求去平叛,后来三皇子被生擒,谋逆的那些军队归顺,领头的那些人全部被就地斩杀。
先皇虽然痛惜,因为三皇子是他最欣赏的儿子,所爱程度甚至超过昔日太子!可是太子的生母是皇后,背靠势力庞大的窦家。所以才能当上太子。
可惜归可惜,有这份谋逆的心就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