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悦来客栈”的第二天一早,郭文便又出门继续寻找“门路”去了。
铁牛和阿秀则在屋子里交流功法武技,没办法,那房间太小了,没办法走桩炼体。阿秀自创的“两段攻击法”没法教给大牛,因为那对身体的收发控制要求极高,大牛完全做不到的。
但阿秀这几个月参详了一下白先生“借”来的《九转拳经》,这里面倒是有一些东西值得阿秀借鉴,也可以分享给铁牛。比如,施展拳法和兵器攻击时,收一分力;然后在这分力气回返丹田、筋骨、肌肉之前,再次蓄力攻击,就会又使力量增加一分。若每次都多蓄积一分力气,连续多次后再全力一击,就会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只是,若遇到力量相当的对手,先不硬打,只以九分力去先格挡防守,而后伺机而动,效果就会很好。当然,要成功施展这种攻击,需要训练自己调动丹田元气、筋骨和肌肉力量的速度,在前力未消时及时再次蓄力出击。
两人正聊着,突然听见屋外有吵闹声,是从一楼大堂传来的。反正无事,两人便赶紧出门看热闹。
来到二楼的走廊,两人扶着栏杆往下望去,只见一虬须大汉正与店小二争吵。那大汉比铁牛还高出半个头,非常雄壮,声音也响亮、霸气。
虬须大汉嚷道:
“蛮熊养的!你那破房间凭什么值十两银子一晚?那房间小得像个茅房,床铺短得俺脚都放不下!”
店小二平静说道:
“咱客栈里都是当兵的,大街上到处也都是当兵的,哪有那么多爷啊?你看,这么些客人都没嫌弃房间小、床铺短,人家都是懂理的明白人。客观您就好生住下吧!”
虬须大汉找了找袖子,往柜台上拍了两下,大声道:
“嘿!你小子还不服。就算满城都是当兵的,那你就是那唯一的孙子!告诉你,军爷就跟别人不一样,腿脚膝盖硬朗得很,受不了这样的鸟气!”
铁牛和阿秀听那大汉提到“膝盖硬朗”,不约而同相互瞧了一眼,都感觉有些脸红。其他旁观的的住店军士,也都表情有些不自然。显然,虬须大汉顺便讽刺了一下其他军士“膝盖软”。
此时,一脸倨傲的店掌柜走了过去,拍了拍小二的肩膀,然后尖声道:
“为难咱家小二干啥呢?这是郡城,寸土寸金知道不?不是山里的破寨子那么贱!要住就住,不住拉倒,到时候收不到军衙的通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虬须大汉手掌按在柜台上,翘起手指在柜台上“叮叮咚咚”连续敲了几下,然后突然转头,朝围观的住店军士们咧嘴一笑道:
“大家可都听见了哈!他骂咱们驻守军寨的官兵都是贱种!”
说完,大汉回头朝那掌柜笑了笑,突然双手在胸前“啪”的一声拍了下巴掌,随即抚脸扭头,冲大家委屈地喊了一声:
“他打我!”
说罢,他伸手就把掌柜提了起来,“轰”的一声砸在柜台上,把柜台砸个稀烂。然后又提起掌柜,不断“啪啪啪”扇耳光。
那掌柜的是个尚未通脉的武修,刚才没反应过来才被大汉打蒙了。被连扇几个耳光后才回过神来,伸手就要反击。
突然,大汉手臂上淡淡金光一闪,瞬间将掌柜的掷到墙壁上,砸出一个洞来,掌柜昏倒在砖石堆里一动不动,那情形十分惨烈。
“呸,什么玩意儿!”大汉朝地上的掌柜吐了口唾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此时,阿秀扭头向铁牛感叹道:“金刚境!还是个机灵的家伙”。
铁牛点点头,伸出大拇指朝楼下那汉子喝彩道:“是个好汉!”
虬须大汉抬头看向铁牛和阿秀,“哈哈”一笑拱手道:
“本人文豹,来自第二军镇!”
铁牛拱手,严肃道:“第七军镇,铁牛!”随即拍了拍阿秀肩膀,继续对虬须大汉道:“咱家兄弟,第七军镇,秀哥儿!”
阿秀瞪了铁牛一眼,拍开他的手,然后朝虬须大汉拱拱手,目光巡视全场后才说道:
“见过文豹大哥!以及在场军镇来的各位朋友!在下钟秀,江湖人称‘阿秀飞刀,例不虚发’!”
阿秀这么说,那是突然想起先前与燕清说过,他“以后每到一处大地方,都会让所有人都知道‘阿秀飞刀’来了”的话,如今到了武林郡城,还是该抓住机会先报个名号。只是,这飞刀一次未发,便报那么个名号,总觉得有些生硬,缺乏说服力!
此时,突然客栈大门外涌进几个军士。领头那人却是便装,他手握腰间刀柄,朝文豹看去,喝问道:
“是你在客栈闹事打人?你也是本次选调的军士,难道忘记了军法嘛!”
文豹瞅了那人一眼,说道:
“嘿!你是这片儿的镇守官吧,官威挺大啊!本人第二军镇,清风军寨原寨主,文豹!不比你官儿小吧?”
那人神色一凝,说道:
“你现在还没有新的任职,在此闹事就归我们管!即便有了新的军职,哼,也没几人敢在这客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