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还忘了,爷爷的确没说过老房子交给谁,不过爷爷的房子都已破烂不堪,勉强能遮风挡雨,谁要还得翻修。
再者为了争老宅闹的不可开交,外人看了也丢脸。
小时候,我也看过村里老人突发意外,后代争夺家产的情况。
但我相信,我们家不会出现那种让万人唾骂的状况。
也许……如果三婶没有作妖的话!
第一天的客人比较少,第二天人多起来,我就得和赵娜娜担任起端茶倒水的工作。
忙碌一上午,我也坐下来准备喝口茶,刚喝一口,抬眼就看见二叔和我爸从内堂里出来,脸色很不好看。
特别是二叔,我从未在他脸上看过那么臭的样子。
嘴里还骂骂咧咧,许是见外头有人,他就住了嘴,被爸拉走,去了外头,不知秘密商量什么去了。
我叹了声,大人的世界总是愁绪多,我做晚辈的,也不好多言。
吃过中饭,妈让我回家睡半天,晚上就是大葬夜,作为晚辈,要为先辈守夜,她看我眼底青黑严重,睡不好,怕我晚上支持不住。
下午也没我什么事,睡个午觉也不错。
姑姑家是不能去了,有很多亲戚好友,都借住在姑姑家,没地儿让我歇息。
我就来到我们家以前住的茅草屋,虽已经被妈里里外外收拾过了,但里头的破旧,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形容的。
我很庆幸这几天没下雨。
刚躺在床上,许是实在太累,没过一会儿,我就陷入睡梦中,迷迷糊糊,耳边依旧回响起那道诡异的声音,我睡了会儿,无法继续入睡,烦闷不堪。
只能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玩手机,不一会儿,电话响了,是应崇青打过来的。
呵!
那蛇之前不是说,并不喜欢现代的通讯工具嘛?
口是心非的家伙。
“喂,应先生,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应崇青戏谑的声音响起:“这不想老婆了,怎么样,家中如何?”
说到这儿,我抿了抿唇,叹道:“我爷爷去世了,可能最后一天才能回去,也可能会晚一些,到时候你得给我请假。”
听了我的话,应崇青的语调明显提高了:“你爷爷去……哦,这样啊!”
“你这什么语气?”
“节哀顺变,老婆,我暂时不能陪在你身边安慰你,真的非常抱歉!”
“听你这语气怪怪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么会……啊,有人喊我,老婆,晚上再聊。”
“我没……”
我正想说没时间,他就挂断了。
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我嫌弃的撇嘴,信手塞进裤兜里。
“暖暖,暖暖在哪?”
正埋怨着,门外有人喊我,肯定是让我去帮忙的,我赶紧溜出去,将房门关好。
走到院门口一看,竟然是周洋堂哥来喊我,这让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洋哥,我自己过去就行,干嘛还专门过来喊我?”
周洋个子很高,接近一米八了,以我的矮个子和他说话还得昂着头,他模样生的好,英俊潇洒,据说在学校的时候还是校草级人物。
“正好过来拿点东西,就过来喊你一声,今晚有唱堂会,可以早点过去。”
“好!”
我们肩并肩朝爷爷家走去,路上,堂哥总喜欢调侃我。
“暖暖,几年不见,你长漂亮了!”
被人夸漂亮,免不了老脸一红:“堂哥,你嘴巴这么好,工作的时候,肯定在姑娘们中间混的很好吧!”
周洋淡然一笑打趣道:“哪有!我说的是真话,你的确长的好看,你不知道,金水村和银水村的年轻小伙,有许多都对你比较上心。”
我已经羞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摆摆手:“堂哥快别说了,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不可能随便喜欢普通人……哎,唱堂会的演员已经到了。”
爷爷生前喜欢看堂会,喜欢热闹,这次大家都觉得让爷爷看人生最后一场堂会,让他走的也开心些,才请了堂会班子。
宾客用过晚宴,可以留下来看堂会,我随便吃了点放下碗筷,给爷爷换了根硕大的新蜡烛。
随后准备搬张凳子和赵娜娜去看堂会,刚坐下就见母亲和二婶儿紧张的走进内堂,我和赵娜娜对视一眼。
同时起身,步子忍不住跟在她们身后,不过却被她们发现了。
“你们两个孩子跟过来干什么?去去,看堂会去,里头不是你们孩子可以看的。”
被骂了一顿,我们无奈乖乖坐回凳子上与村民一起看堂会。
锣鼓敲响,古老的声调响起,传统的乐器敲敲打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当然也包括我。
或许年轻人不大喜欢传统文化,但我对这种东西有独特感觉,画着花脸的乐者,唱念做打,功夫扎实,不一会儿就获得了热烈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