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捂着手腕,血不断的从指缝间溢出,痛得脸色发白。
风亦停下攻击,跳到角落去。
“好,这药不错,虽不能马上致命,但可以迷惑对手。”朱厚原出声喝彩,对这效果感到满意。
“马上去医院,你的手还能保住,只是往后使力不得劲了。”风亦冷冷的提醒保镖。
保镖听了一惊,哀求的目光看向朱厚原,朱厚原大手一挥,“还不快去,算工伤,过后找财务要补贴。”
他对手下倒是没那么绝情的感觉,但所有人都知道,右手使用不灵的人只能被辞退了。
“你这药哪来的?拿上来我看看,普通可以阻止血小板凝聚的药,可没有你这药厉害。”
朱厚原大冽冽的要风亦交出药,阿兰卖身斗兽场,就等于是他的私人财产,阿兰的东西自然也是他的东西。
“老板,我的药放在宿舍里,等下取来,可以跟老板请求一件事吗?”
风亦的话让朱厚原眼睛射出凌厉的目光打量他。
风亦继续说:“请老板将我放到更合适的位置,我在别的位置能给老板创造更大的利益。”
朱厚原有个习惯,除了少数几个血缘心腹,其他只提拔斗兽场的奴隶当死士保镖。
这类的保镖无家无牵挂,从必死的角斗士身份变成保镖后,会比普通保镖更加死心踏地。
风亦四人对比各种职业后,从这一方面切入接近朱厚原的机会,从角斗士提拨的保镖往往能成为他的心腹。
朱厚原慢慢站起来,靠近风亦,风亦抬头看着这两米半的肉山带着强烈的压迫俯视他。
“我这人可不喜欢听人提要求,一个奴隶除了在斗兽场,还能为我创造什么利益?”他死死盯着风亦看。
风亦无畏的回视他,“我会是一个合格的保镖,躲避高利贷追债的那几年,我学到了很多有用的技巧,
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制定逃跑的路线,在极短的时间里确认一个地方的安全,我能感应到枪在远处打开保险的细微——”
风亦话说到一半时,突然脸色大变,“东面诺西大厦天台上有人在架重型机械,像是小型迫击炮,立刻撤离。”
风亦话速极快,一说完,众人脸色巨变,虽不知他是不是胡说八道,但谨慎是身为保镖的职责。
一名保镖立刻拿起手上的枪的瞄准镜,从东面窗瞄向两公里外的诺西大厦,他大吼一声,“快撤。”
朱厚原脸色一变,脚一蹬后退,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小楼等人紧随着他。
风亦在朱厚原启动座位降落下去的最后一刻,飞奔进入降落位置,其余几个站到较远位置的人反应不过来。
风亦等人急速的降落,耳边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引起所有人的耳朵暂时性的耳鸣。
所有人在像电梯的盒子里感受犹如强烈地震的剧烈晃动,电梯盒子里的灯光闪烁几下断开灯光。
电梯落入地面后,立刻沉入地底下。
斗兽场上正在进行另一场决斗,悬浮包厢被炮弹击中发出剧烈爆炸,破裂的墙体坠落波及到底下的观众。
此时,惊呼声四起,数万观众恐恐慌的四下逃窜,斗兽场大乱。
降落中的电梯迅速恢复光明,朱厚原脸色阴沉到极点,盯着风亦看,所有保镖也戒备着拿枪指向他,等着朱厚原一声令下,将风亦射成马蜂窝。
电梯落定后,一行人拥着朱厚原走入地下通道,朱厚原示意所有人放下枪,让风亦跟上。
“你说你会听得到什么?”朱厚原待耳朵恢复一些,边走边问风亦,这表示他暂时放下怀疑。
风亦眼尾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回他,“我能感应到枪在远处打开保险上膛的声音,能感应远处重型机械组装的声音。”
众人在灯光通明的通道中拐上好几个弯,方到一处两扇大门的位置。
朱厚原盯着他好一会儿,所有人都暗自戒备时,他突然大笑起来,“有意思,给你个机会,你停在外面。”
朱厚原一行人进入门里,保镖把门关上,风亦静候着朱厚原的指示。
门里是一处地下大型赌博的场所,此时还未营业,空无一人。
朱厚原示意身边五个保镖,四人拉开枪的保险,三人把枪上膛,再唤风亦进来。
“他们五人,谁拉开枪的保险?”朱厚原故意只问拉开保险,没说上膛。
风亦准确的指四个拉开保险的保镖,接着又指出其中三人把枪上膛。
“不错,你这特长挺有意思的,这么说,就算是有隔音,你也能听到里面的人说话?”朱厚原问他。
“不,”风亦说:“人的声音听不见,但机械的声音律动和频率不一样,在空气中传开的波动像是水纹那样传到我脑子里,就像是第六感,这是与生俱来的。”
“小楼,你安排阿兰的住处,先让他跟你学习。”朱厚原吩咐亲信,算是提拔阿兰-德伊为保镖了。
风亦告退,跟着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