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玄被许赢的目光盯得有些尴尬,试探着问道:“许大人,你这是……”
堂中除了与皇甫嵩平辈之人,孙坚、周异、诸葛玄都与许赢平辈,不能直呼许赢大名,否则便是失礼。
许赢难掩兴奋之色,张口说道:“别这么生分,叫老弟就行。”
皇甫嵩:“……”
诸葛玄:“……”
众人:“……”
眼见众人僵住,许赢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抱歉说道:“诸位长辈,在下失礼了。只是前段时间带兵之时,赢就听说过诸葛家的大名,对其心有向往,故此有些失态。”
皇甫嵩瞪了一眼许赢,随后笑着打圆场道:“我早就和你们说了,我这个弟子,时常有惊人之语,刚刚把我都吓了一跳。”
众人看在皇甫嵩的面子上,只能笑道“无妨”。
由于许赢早已拜师,今日宴席属于补办,所以按照规矩,补办之宴不可放在正午,只能放在晚上。
傍晚时分,皇甫嵩安排着先行到来的宾客落座后,带许赢前往门口迎宾。
按理说,以皇甫嵩如今的身份,久站迎宾,着实有些掉身价了。
别说迎宾,就是有人登门拜访,能值得他出门迎接的人都没几个。
往来宾客都清楚,这是皇甫嵩在为许赢造势。
“袁家到。”
随着下人唱名,皇甫嵩示意许赢赶紧到门口迎接。
这不是谄媚,更不是畏惧,而是对一个四世三公之家,应有的尊重和礼节。
许赢来到门口时,发现来人正是昨天见到的前执金吾袁逢。
前官来为后官庆贺,还真是难以想象。
不等皇甫嵩和袁逢说话,许赢先对着袁逢一礼道:“晚辈许赢,见过袁公。”
这一自降身份的行礼,令袁逢很是满意,连带着他身后几个原本面色紧绷的子侄,都松弛了下来。
“贤侄,你既然已拜义真为师,那便是老夫子侄,无需如此。此番官场沉浮,缘由为何,大家心知肚明,老夫不怪你。”
随后,袁逢又让身后子侄拜见皇甫嵩。
“晚辈袁绍袁本初,拜见皇甫将军。”
“晚辈袁术袁公路,拜见皇甫将军。”
“晚辈袁遗袁伯业,拜见皇甫将军。”
听到前两个名字,许赢瞬间把目光投向了二人。
袁绍丰神俊秀,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袁术相貌英俊,玩世不恭,任侠豪气。
许赢与他们见礼后,引他们去往晚辈席就坐。
路上,袁术突然拦住许赢,好奇地问道:“许兄,听说你昨日连斩两蛟啊。”
袁绍闻言,连忙制止道:“公路,说了多少遍了,有一条是陛下杀的。”
“也就你信。”袁术白了一眼袁绍,随即一脸求知地看着许赢。
不得不说,这个样子的袁术,有一些……可爱。
许赢苦笑道:“本初兄所言极是,若非陛下及时出手,那恶蛟就要伤人了。”
袁术自然还是不信,可是他也知道许赢和袁绍为什么如此说,只好连道“无趣”,去找相熟的世家子聊天去了。
袁绍对于袁术的所作所为已经习惯了,对着许赢抱歉一笑道:“许兄,公路他天性不羁,得罪之处还望莫怪。”
“无妨无妨。”
随后,许赢又陪着袁绍聊了几句,在返回门口时,不禁感叹袁绍此时的人格魅力,果然不俗。
如果现在有猛将或者名士站在他们二人身前,许赢还真没有把握能抢得过袁绍。
“杨家到。”
随着家丁的再次唱名,许赢心中咯噔一下,看向了来人。
他在冀州时,曾与杨家的族人杨玉产生冲突,也不知杨家对于此事,对于自己,都是什么样的看法。
杨家来人不出意外,正是杨彪,那位赫赫有名的杨修之父。
许赢按照皇甫嵩的要求刚想行礼,就见杨彪先行笑道:“贤侄不必多礼,细说起来,我杨家对贤侄可是愧疚得很啊。”
皇甫嵩自然知道杨彪指的是杨玉的事,但因为杨彪没有明确表示态度,只是静静等待下文。
许赢笑道:“杨公言重了,我与杨公族人之事,不过是小事而已。不知杨玉兄现在如何了?”
小事?小事你会关心杨玉现在的处境?
杨彪自然知晓许赢的意思,笑道:“杨玉为人不贤,坏我杨家性命,已逐出杨家,发落从军去了。”
许赢点了点头,没有说好,也没有表达出不满。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宾客都到齐了,满堂的达官显贵、名流义士。
这样的人脉关系,许赢恐怕十年也难累积起来。
“诸位。”
皇甫嵩举杯起身,堂下随即安静了下来。
“今日,是我皇甫义真收徒的吉日,得诸位高朋……”
一番慷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