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脸平静跟我说,叔,我一直在这呢!
我看着他的脸,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但我很肯定,刚才我明明找了他几圈,一直没找到人,他却说就在这里。
当时我不想和他争辩,因为时机不合适。
我告诉他负责保护好丫丫,我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如果有什么不对,我让他们跑就按原路返回,然后到昨天的歇脚点集合。
阿杰拍着胸脯给我保证一定会保护好丫丫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给我的感觉特别有底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他自信不少。
但自信里又带着一股淡淡的哀愁。
很矛盾,但我是个大老粗,理解不到这种细腻的感情,要不然阿珍也不会和我走到这一步。
嘱咐阿杰以后,我和老刘还有张皮蛋准备上前查探情况。
至于那群军人,他们早已将赵博士和罗曼青围成一个圈,看那严阵以待的样子,恐怕情况一旦恶劣,他们也会选择后退。
至于幸存者们,倒是有两个胆子大的愿意和我们一同前往,其中有一个就是玫瑰。
另外的,都是和相识结伴的或等或退,更有甚者已经跑了,而且慌不择路的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我们五人人手一把木棍,我不一样,我直接扛起一棵小树走在前面。
也得益于这棵小树,为我们之后逃命提供了保障。
我们来到石棉瓦房附近的时候,已经很清晰的听到里面呱呱呱的声音了。
走进来一看才知道,整个瓦房群是围绕中间一个硕大的池塘建立的。
池塘边还很规整的被分离出一格格的,但作为围栏的彩钢板已经全部倒了。
一群大大小小的青蛙攀附在幸存者身上啃食着。
大的至少有脸盘那么大,小的也堪比篮球大小了。
密密麻麻的甚是恐怖!
玫瑰在一旁惊呼出声大叫着这不是牛蛙吗?
这哪是什么牛蛙,这是象蛙吧。
和印象中的牛蛙不一样,眼前的这群明显是变异牛蛙,身上的疙瘩同样也是密密麻麻,而且似乎有东西在里面蠕动着。
我心一沉,瞬间就想到之前丫丫隔壁邻居家的那只折耳猫。
搞不好这疙瘩里面也有那种腐蚀酸液。
这个数量一旦爆发出来,感觉整个地面都会被侵蚀三尺!
我们只能尝试救一下最外围的幸存者,里面的幸存者尽管叫得喉咙都破了,但实在没法趟进去拉他们出来,我甚至进去都十死无生。
因为数量实在太多了!
老刘和玫瑰他们已经把最外围的几个幸存者拉了回来,有一个被啃的只剩半截,下半身连血带骨哀嚎了不到几秒钟之后便咽气了。
我们只能扔下他,因为牛蛙群开始冲我们弹射而来。
对,就是弹射。
它们以一种身体极为不符的敏捷朝我们头上弹射过来。
这种攻击方式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后来我才回忆起,这不是和我看的那科幻电影里面的抱脸虫如出一辙的进攻方式吗?
我们不断后退着,但因为有伤员,我只能让玫瑰和老刘他们先撤。
万幸我手里有棵小树,我也一边后退一边当做棒球棍一样击打着半空弹射而来的牛蛙。
有些牛蛙甚至在半空中弹出一条超长的舌头打向我,有过和青蛙感染者对战的经历,我知道这舌头上面多半也有什么怪异之处,因此隔着老远我就会把弹过来的牛蛙拍下来。
而有些牛蛙被我拍倒在地,似乎伤的很重丢了性命,临死之前开始一阵抽搐,随后就是一声沉闷的爆炸。
我经历了上次折耳猫的临死一击,已经早就提防着,看见牛蛙身体膨胀的那一刻,我就将小树竖在眼前。
果不其然,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死去的牛蛙身上溅射出来。
小树发出一阵又一阵滋啦的响声。
还好这棵树枝丫比较多,树叶也比较茂密,将溅向我的腐蚀酸液尽数挡下。
就在我还庆幸的时候。
耳边响起了一声小心的惊呼。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只牛蛙从侧面绕了过来。
这只牛蛙比较小,我竟然没有注意,等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扑到了脸上。
就在我闭着眼睛下意识闪躲的时候,我听见砰的一声。
睁开眼睛发现阿杰拿着根木棒将牛蛙打了出去。
我很意外居然是这小子,同时又很惊喜。
要不是他,牛蛙扑倒我身上了我还不好解决。
因为这牛蛙感觉就像一个自爆炸弹一样,随时可能爆炸,虽然我皮肤现在坚硬不少,但这种腐蚀液溅到身上也够我喝一壶的了。
被阿杰打翻在地的牛蛙已经开始抽搐,我把阿杰护在身后,将小树盖在牛蛙身上。
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