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1.5.17
我趴在桌前,脑海里全是那个李桃花的身影。
她那歪曲的五官在我脑中慢慢组合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棵桃树的样子!
我已经对这个世界的变化有足够的接受力了,那片吃人的土地虽然给予了我震撼,刷新了我的认知,但如果这次事情真像我猜想的那样,进化论真的该重新谱写了。
我有两个猜测。
第一,桃树化身成了李桃花,像神话小说里那样,神魔降临。
第二,这个原本可能不叫李桃花的女人,很可能是因为被那棵桃树寄生了,寄生虫、花粉寄生或是什么种子寄生的,我已经不在乎了,总之就是原本的这个人已经死了,而那棵桃树穿上了这张人皮。
我在脑海里思索了很久。
我觉得第一个猜测应该不大可能,如果是真的话,恕我无法接受。
灾变以来,感染肆虐,但好歹建立在一个正常人的认知上。
虽然我现在还没搞懂那棵桃树为什么会行走,还有那片土地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想只要我深究下去一定会得到答案的。
额...说不准也得不到答案,以我的知识储备可能很难搞懂其中的原因。
我只能把它们记录下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有人得到这本笔记,希望有关于基因进化一类的专业人士能揭开这些秘密。
我倒是觉得第二个猜测很接近现实。
无论是李桃花刚来的时候蹒跚学步,还是谈话中牙牙学语,都是一个对身体掌控不完善的表现。
有极大的可能是这个女人被寄生了。
以我不知道的某种方式。
但唯一让我感到恐慌的是。
为什么她要叫李桃花?
为什么不是张桃花,王桃花或者赵桃花?
会不会是这女人被寄生以前就姓李,还是说...
和我有某种联系?
虽然这样想会让我显得像一个没种的胆小鬼一样。
但我们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谨小慎微。
我回忆起有关桃树的一切。
我第一遇见它是在图书馆后面,当时它正在进食,吓坏了我。
第二次是在小区里,从天台上看见了它,它以某种我不知道的方式移动着,但最后同样让我带着两个孩子在电梯房里瑟瑟发抖了一整晚。
而这次是我们第三次相遇。
如果真的是它的话,我很难不想象它不是冲我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我有什么是值得它紧随着我的吗?
我又突然想笑,因为现在我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李桃花就是桃树的寄生体,我在这里设想了半天,只是建立在我的胡思乱想上而已。
万一真相不是这样的呢?
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必须想好应对的方案。
找到丫丫的任务必须要抓紧了,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还有个好消息是,那三处被守卫重重把守的地方,其中一处我和阿杰已经合力查明了。
我引开了守卫,阿杰摸了进去。
他很快又出来,躲在暗处,给我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后来我才得知那里是厨房,就是存放那些蔬菜瓜果的地方。
阿杰还跟我说,厨房里面有一排架子上放着一个个紧扣着的小盒子。
他偷听到几个厨子说,那些盒子都是要给会长送去的。
我没有在意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毕竟比起这个事情,我首先要确定李桃花的真实身份。
如果真的是它的话。
哎。
2031.5.17
我回来了,和老刘聊了一会儿就返回来了。
我想借机再去观察一下李桃花。
但找不到这个人了。
我很纳闷,老刘也很纳闷,但他也不想管那么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一路走来,老刘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起初队伍出发的时候,只有十来号人,大部分是他同事,都是保安公司的。
灾难开始的时候,他们被紧急调令去维护秩序,结果遇到人力已经无法阻挡的感染者。
只能退缩在一栋居民楼里固守。
好在大部分都是退伍军人,身体素质过硬,硬是撑过了灾变最猛烈开端的那个时期。
他们原本目的地也是订在偏远的山区,考虑人烟稀少,应该会安全不少。
结果前行的路上,收容了大量失散的幸存者,最多的时候快有百来号人了。
人一多,接踵而来的问题也就来了。
吃的喝的用的,这些问题,每天不停重复地环绕在老刘的耳边。
要不是背负着军人这个神圣的身份,他都想撂担子不干了。
我听了他的抱怨后也沉默了。
光是丫丫就已经让我操碎了心,我不敢想象作为队长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