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瑶在韩风、赵端谦他们争辩时,始终面若冰霜,一言不发。
这是韩风事前和她定下的策略。
就是要让天娇主谈表现得根本就不怕天驰的样子。
陆焕超的话,说得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韩风听后,严词说道:
“陆大人,你说你们天驰相国是在我天娇被杀,仅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并不承认。第一,你们天驰相国何时来的我们天娇?你们知道我们却不知道,因为你们事先并不曾知会我们;第二,你们相国即便被杀,也不一定是在我们天娇被杀,也有可能是在你们天驰死后再带进天娇诬陷我们;第三,即便你们说你们相国被杀,但我们现在连人都没见到,如何就气势汹汹地前来问责?难道不该让我们见见相国的尸首再行认定吗?如果这些问题你方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方就会认为是对我天娇国的严重挑衅!”
赵端谦立即答道:“我们相国这次是秘密出使,所以事前并没有知会你们,他就是在你们天娇国被杀的,现在尸首就在藁街会驰馆。”
藁街是天驰、天争、天疆等各国使臣的居住之地,会驰馆则是天驰国驻天娇国的使臣办公地。
“既然尸首在会驰馆,那就好办了,我们一边便知。”相国王道莲说。
“这个好办,我现在就让人抬过来给你们看!”赵端谦说完,就让会驰馆的主事把人抬来。
等待间隙,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争辩不休。
不多会儿,会驰馆的主事,就带人把那被杀之人的尸首抬来了。
王道莲认识李英德,他主动过去查看。
长公主叶佳瑶,则端坐原位,并不去看。
韩风则走到近前,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
那人的尸身虽然完整,穿着李英德的官服,但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面貌。
韩风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死士龙十三。
他不敢多看,怕自己控制不住。
韩风与龙十三,虽然没有深厚的感情,但仅凭他是韩门死士这一点,就够让韩风悲恸的了。
他怕自己情绪失控坏了大事,所以不敢多看。
王道莲看了看,蹙着眉,根本无法辨认这人是否是李英德。
赵端谦在韩风、王道莲看后,就问:“看过了吧,还有什么话说?”
“当然有话说!”韩风带着怒气说,“这人根本就无法辨认,你们凭什么就说他是天驰相国!”
“那还不是明摆着的嘛,看看他的服饰,明明就是我们相国!”赵端谦很肯定。
韩风讥讽道:
“穿着相国的服饰,他就是相国了?真是可笑!如果按照赵大人你的思路以衣辨人的话,那我可不可以这样假设:我按照你的衣着定制一身服饰给狗穿上,那别人就可以认定那狗是你喽!”
长公主叶佳瑶一直在那正襟危坐,面色冰冷,但在她听到韩风的这个类比时,嘴角憋不住地勾起了一个笑意。
“你!”
赵端谦听韩风这样侮辱自己,气得腾地一声站起身来。
他用手哆嗦着指着韩风,面目几乎扭曲:“你,你们天娇国怎么会有如此……如此……”
赵端谦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气得使劲拍了一下桌子,道:“真是岂有此理!”
陆焕超拉了拉赵端谦的衣服,示意他别发火。
韩风还不解气,对赵端谦说:“如果赵大人认为我的推理有错,欢迎随时反驳。”
陆焕超接话说:
“虽然我们的推理有些不严谨,但实事求是的说,从那人的服饰、身高看,确实很像是我们的相国;而且,我们的相国出使你们天娇后,确实是有有来无回,不见踪迹,所以我们才认定那人就是我们的相国。”
“赵大人此话,我们也无法接受。你们天驰国总不能认为你们的相国失踪了,而那个人又穿着相国的衣服,就由此认定是我们天娇国杀了他吧?”王道莲心平气和地说。
“这个……”陆焕超一时说不出什么来。
王道莲说得没毛病,这现有的线索,只能认为那被杀之人有可能是相国,却无法肯定就是相国。
“那人肯定就是相国,这事错不了!”
赵端谦还没从气愤中走出来,说话带着强烈的主观情绪,“你们天娇国不认账,就是在推卸责任,就是在耍赖!”
好,韩风要的就是这个!
韩风见赵端谦已被情绪所控,就说:“赵大人,你肯定那人就是天驰相国李英德?”
“肯定!”
“如果那人不是天驰相国呢?”
“不可能!绝对是我们相国!”
“好!”韩风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既然赵大人坚定认为那人就是天驰相国,那我们不妨来个平等对赌条约!”
赵端谦一听说对赌条约,就疑惑地问:“什么对赌条约?”
韩风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