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话,是在说她刚才让熊晴晴杀死所有人,而万象派众人齐齐跪地求饶的那个事。
韩风被白衣女子这么突然一问,又见她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气恼腔调,心想眼前这人也真是太难缠了!
这事不是过去了吗?怎么已经翻篇的事又旧事重提算起后账来了!
他本想说自己不爱说话,可眼前这人刚才还在嫌自己巴拉巴拉的挺能说,这样回答无疑只会招她更加愠怒。
“我,我,我觉得——”韩风不敢不回答,也不敢随意回答,所以一边开口说话,一边搜罗合适的语言,“我觉得姑娘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定不会出尔反尔,所以才一言不发。”
韩风这么说,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他先给这魔女戴上一顶说话算数的高帽子。
这样一来,只要白衣女子不杀他,那么她就是守信的,否则的话,那就是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什么出尔反尔?”白衣女子好像把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转身问熊晴晴,“我说过不杀他们的话了吗?”
熊晴晴小声对白衣女子说:“没有明说,不过意思是一样的,我们刚到的时候,你说过‘要是不嫌弃他们死后的尸身污了这净土,就不让他们走出天娇国一步’。”
“哦,我想起来了,刚来的时候,我好像是这么说过来着。”
白衣女子恍然大悟的声音,让韩风觉得有点奇怪:她这是真忘了,还是假装忘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她怎么会这般儿戏呢?!
韩风刚才所说的话,其实此前夜白人叶三飘也曾在求饶时说过,现在看来,这魔女是一句求饶的话都没听进去啊!
听她声音,年纪应该不大,这么小的姑娘家,就这么狠辣,谁要是娶了她,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韩风刚开始还把白衣女子当救命恩人来感激,但当他见了白衣女子将割舌当玩乐、杀人如儿戏时,就连那份感激的心也没有了,对她剩下的只有畏惧。
要不是想从她那里打听白帝的消息,他可能早就设法溜之大吉了。
别看这韩风平时吊儿郎当的,看似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对性命攸关之事,还是比较介意的,对白衣女子待他人生命如儿戏的做法,虽觉过瘾,但还是有点不习惯。
但是,他的这些不习惯,随着一阵风吹,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忽然一阵山风吹来,白衣女子的面纱被掀开了,一幅人间绝色呈现出来!
那是何等的绝色啊!
但见这白衣女子明目皓齿,肤白如瓷,手柔如荑,青丝如瀑,脸颊上微带红晕,眉眼间驻满俏俊,真真是美若天仙!
虽然白衣女子旋即就将面纱遮上,韩风仅仅得见一瞬,但这个瞬间足已令韩风震撼了!
“咚!”
“咚!”
“咚!”
他的心,咚咚咚地响了三下。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动了!
此生从未有此时!
这是韩风的此生心初动!
他感叹这世间还真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更让韩风纳闷的是,他竟然对这个绝美女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以前在哪见过,却又好像从未见过。
这种似曾相识的想法,让韩风觉得自己很掉价。
他暗骂自己:韩风啊韩风,你可真是没出息,见个美丽女子就想攀依相识,真是让人看不起!
韩风正在出神,白衣女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韩风!”
韩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此刻他已忘了,天娇国与他韩家有仇。
天驰国与天娇国曾多次交战,刚开始还有胜有负,后来韩东延当元帅后,把天娇国打得没有招架之力,只得割了15座城池给天驰才算完。
之后,天娇国内便有了“灭宓必延”的说法。
“宓”是天娇国以前的国号,现女帝叶墨寒称帝后,方才改名“天娇”。
谢忠听韩风报了真名,故意“哼”了一声后,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说:这个没脑子的,平时看着挺聪明,这时候怎么突然变成傻瓜了!
韩风听谢忠这一哼,这才反应过来,就随机应变地解释道:
“我叫邯峰。邯郸学步的‘邯’,山峰的‘峰’。”
谢忠听后,这才舒了一口气。
白衣女子又问:“万象派的人为什么要抓你?”
“他们让我入万象派,我不入,他们就来抓我喽。”
韩风头脑清醒后,回答这样的问题那可是张口就来。
万象派经常抓丁当徒众,这个大家都知道。
白衣女子听后骂了声:“这个孙阅禅,还是一派宗主呢,真是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谢忠在边上附和,他还在为万象派助纣为虐愤愤不平。
这时白衣女子就把头转向了谢忠,讥笑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