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贤敏修长白皙的脖颈上还残留着红红的指印,看上去格外的骇人,牟贤敏平息了一下心情,看着瘫在地上的陈星俊,眼中依旧是闪耀着坚定之光,十分冷静的说道。
“我已经让律师将离婚协议书拟好了,这个婚我离定了,如果你不签字,我就不仅要将你不能人道的事情,告诉南韩所有国民,还要起诉你杀人未遂!”
牟贤敏感受着脖子上的痛感,伸手轻轻抚摸一下,脸上带着冷酷之色。
她下定了决心,哪怕是和顺阳家族撕破脸,舍弃一切,她也要离婚,她不愿意再以陈道俊大嫂的身份生活一秒钟。
陈星俊此时痛感渐渐退去,也恢复了冷静,看着眼前一脸坚定的女人,缓缓的站起身来,眉头紧锁,眼中闪烁不定,衡量利弊,许久才终于开口。
“好,我同意!”
“从此,你我之间再无瓜葛,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牟贤敏心中松了一口气,欣喜涌上心头,打开一旁的抽屉,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到了陈星俊的面前,递出了钢笔。
“你可以看看其中的内容,我不会要你的一分钱,但是我的财产,你也不用惦记了!”
陈星俊仔细翻看了一遍,确实如牟贤敏所说,财产分割方面没有任何的问题,深吸了一口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名字。
牟贤敏拿起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激动莫名,脸上全是喜悦之色,转身就要离开。
陈星俊将手中的钢笔随手扔在地上,抬头看着牟贤敏的背影,心中不爽,直接讥讽道。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
“你就算离婚了,又能如何?”
“道俊会要你吗?到头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牟贤敏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了陈星俊,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嘲弄,十分坚定的说道。
“即使道俊不要我,我也不会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和他没法比!”
说罢,牟贤敏迈着坚定的步伐,十分骄傲的出了房间,没有惊动其他人,驾车离开了正心斋。
“顺阳汽车获得了国家的巨额资金支持,却面临经营不善,我们作为在野党国会议员,要代替国民向其问责!”
“国家的资金都是国民的心血汗水,不是大企业的聚宝盆,顺阳汽车耗费了全体国民心血税金,请陈养喆会长出席听证会。”
一群政客拿着横幅,站在顺阳集团的大厅内,神情激动,正气凌然的面对着记者的采访。
这些记者的闪光灯耀得人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不断的拍摄着照片,这可是大新闻,所有人都疯了一般,不断的询问着在野党的政客。
正心斋,二楼书房。
窗帘紧闭,阳光穿过厚厚的窗帘,已经暗澹,使得房内有些昏暗,陈养喆靠在座椅上,眼镜放在了桌上,紧闭双眸,苍老的脸上挂着浓浓的疲惫,仰着头,有些无力。
“吱呀!”
书房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走到了窗前,伸手拉开了窗帘,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了地板上,整个房间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
陈养喆感受到了照耀在身上的阳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眸子里满是血色,他已经古稀之年了,精力大不如前,如今又遭受到了打击,感到了力不从心。
陈养喆微微眯起双眼,适应了一下刺眼的光芒,将眼镜戴上,看向了坐下的来人,正是陈道俊。
陈道俊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里面套着一件白衬衫,腰背挺拔,脸上带着的永远是澹澹的笑意,自信而又温和,让人心安。
“原来是道俊啊!”
陈道俊看着眼前苍老了许多的老人,虽然经常染发,但是依旧可以看见隐藏在黑色下的白发,脸上的皮肤松弛,皱纹、老年斑,已经布满了脸庞,他已经不是那个强势霸道的商界枭雄了,只是一个感到疲惫的老人。
“顺阳汽车的股票下跌非常严重,听说股东们要对你发起不信任投票。”
陈养喆点点头,脸色沉重,缓缓开口道。
“对于那些股东而言,股价至上,谁能为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会支持谁!”
“商人不都是这样吗,就算可以原谅杀害父母的仇人,也绝对不会原谅抢钱的仇人,这就是人性!”
陈道俊点点头,的确如此,大部分的商人都是利益至上,可以为了利益,做出任何事情来。
陈道俊眼眸微微眯起,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十分有节奏,发出了“冬冬冬”的声音。
“您准备怎么做呢?”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如果没有办法保护好股价,那么理所当然,也就没有办法守护好经营权,这可是您一直挂在嘴边的全球统一标准!”
“现在那群在野党为了获得民众支持率,整天闹哄哄的,想要让您出席听证会,希望可以在现场对您颐指气使,大声呵斥。”
陈养喆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目光凶狠,身上的气势渐渐升起,原本的虚弱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