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刚鬣看了一眼唐玄奘,又扫视了一眼高员外,最后转头看向了后院,神色复杂,叹息一声,转过头来,对唐玄奘一拱手说道。
“徒儿听师父的,终究是和翠兰有缘无分,强求不得!”
孙悟空知道猪刚鬣此言不虚,他也是算过,二人之间的确有着姻缘存在,只是姻缘浅薄,有名无实,红线随时可能断裂,还需要事在人为,才可将这份姻缘加深,如今猪刚鬣放弃了,这姻缘算是毁了。
高员外听得此言,笑上眉梢,一脸的褶子都笑开了,可见有多高兴,不断的向唐玄奘道谢感恩。
猪刚鬣神色复杂的看着高员外,眼中闪过一丝回忆,多少有些感到伤感。
孙悟空嘴角挂起了一丝讥讽之色,看着喜笑颜开的高员外,不由摇摇头,好好的造化机缘,却是接不住,果然是个无福之人,只是不知他日后在轮回之中苦苦挣扎之时,会不会后悔此时的决定。
“终究是福薄之人,日后难逃轮回生死!”
猪刚鬣诧异的看了一眼孙悟空,将所有复杂的情绪都一一收起,既然无缘也就不再强求了,何必呢,还是将心思放在道途之上吧。
高员外却是不在乎孙悟空的讥讽之言,留唐玄奘又用了一餐,这才将几人送走,一行三众,辞别高老及众亲友,投西而去。正是:满地烟霞树色高,唐朝佛子苦劳劳。饥餐一钵千家饭,寒着千针一衲袍。意马胸头休放荡,心猿乖劣莫教嚎。情和性定诸缘合,月满金华是伐毛。
高员外回到了府中,连忙带着家丁将高翠兰从后院之中接了出来。
高翠兰听到猪刚鬣已经随着东土来的和尚一同前往了西天取经,神色复杂,半年多的每晚陪伴中就是在她心底印下了印记,只可惜是有缘无分,高翠兰看着西方,良久不能回神。
高员外看得此幕,心中隐隐有些复杂,不知自己所做是对是错,叹息一声,身形句偻了许多,手持着手杖对女儿劝道。
“人妖殊途,你还是不要多想了!”
高翠兰应了一声,收回目光,只是心里却是空落落的,不知如何形容心中的复杂,失落和庆幸,悲伤和喜悦,掺杂在了一起,难以分辨,所不清哪种情绪更多一些。
自从猪刚鬣拜师之后,也不再用原本的名字,而是用唐玄奘为他所起的法名猪悟能,又因为不吃五荤三厌,又得了一个别名,唤为八戒。
猪八戒到来之后,唐玄奘的日子算是好过了许多,包袱都是猪八戒拿着,就是唐玄奘饿了渴了,不需要他在亲自前去化斋找水了,唐玄奘算是又过上了人上人的日子,虽然和在大唐之时没法比,但是也算是有人小心伺候了。
三人进一行不断赶路,约莫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走出了乌斯藏界,勐抬头见一座高山。山南有青松碧桧,山北有绿柳红桃。闹聒聒,山禽对语;舞翩翩,仙鹤齐飞。香馥馥,诸花千样色;青冉冉,杂草万般奇。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真个是景致非常幽雅处,寂然不见往来人。
孙悟空放眼望去,见香桧树前,有一柴草窝。左边有麋鹿衔花,右边有山猴献果。树梢头,有青鸾彩凤齐鸣,玄鹤锦鸡咸集。
此山唤做浮屠山,正是乌巢禅师的道场,那所谓的草窝正是乌巢,乌巢禅师正在乌巢之中休憩,见得唐玄奘三人来到,飘身出了乌巢,落到了三人的身前,这乌巢禅师正是当年的陆压道人,因为被云霄三人打杀,又有大因果缠身,所以即使身投佛教,得了气运支持,依旧不能斩去三尸,成就准圣,还是大罗金仙之境。
乌巢禅师和唐玄奘和猪八戒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才皱眉看着孙悟空,故意问道。
“你是何人?”
孙悟空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隐隐露出一丝怒色,手中掌心中隐隐有一丝煞气升起,孙悟空将手掌摊开,看着掌心之中的那座阵法,不由眼神一亮,看来这位乌巢禅师怕是云霄娘娘的旧识,有些旧恩怨存在,不然这座大阵待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从未有过如今的反应。
“贫道乃是孙悟空,不知禅师可曾听闻过俺老孙的名字?”
乌巢禅师看了一眼依旧十分平静的孙悟空,稍感诧异,微微一笑,直言挑衅道。
“倒是贫僧孤陋寡闻了,不曾听闻!”
孙悟空冷冷一笑,他虽然不知乌巢禅师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个劲的挑衅自己,却也懒得理会他。
乌巢禅师如何不知孙悟空的名号,他今日这般挑衅孙悟空,自然是因为二人之间有着利益的冲突,当年陆压庇护在女娲娘娘的座下,才可安然度过了巫妖大战,虽然后来身死在了封神大劫之中,但是却也有西方二圣庇护,算是得了正果,修成佛教佛陀金身。
但是自孙悟空出世之后,女娲娘娘的注意力就投向了这位灵明石猴,西方二圣也是如此,导致乌巢禅师失去了女娲娘娘的关注,自然没了往日的待遇,对孙悟空这位获得了女娲娘娘关注的存在,自然是起了怨怼之心,想要找他麻烦。
唐玄奘似乎是没有看出乌巢禅师和孙悟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