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盛纮和李湛分坐,李湛不紧不慢的的喝着茶水,盛纮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李湛,等待着李湛的回答。
李湛将不小心喝道嘴里的茶叶嚼了嚼,一丝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然后吐了出去,看着焦急的岳父大人,李湛这才将茶盏放下,微微一笑,安慰着盛纮,温声道。
“岳父大人,不比焦急,我和长柏已经交流过了,他这次省试只要不出意外,必然可以名列前茅,至于殿试,一甲不敢说,但是得个进士出身还是没有问题的!”
殿试在省试后举行,由皇帝在宫中主持,也叫廷试。贡士均可参加,以成绩高低分为“三甲”:一甲赐“进士及第”只取三名,第一名状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二甲赐“进士出身”若干名,第一名通称传胪;三甲赐“同进士出身”若干名。
李湛所说的进士出身就是指盛长柏可以荣登二甲,这已经是对盛长柏十分看好了,毕竟一甲只有三名,基本上所有的士子都不敢奢望可以得中一甲,最多也就是想要个二甲进士出身罢了。
盛纮闻言,身体向前一倾,露出了惊喜之色,眼睛微微睁大,不敢置信的盯着李湛,担心李湛只是安慰他,再次确认道。
“子清所言为真?”
李湛看着为了盛长柏前途十分关心的盛纮,再次拿起了茶盏饮了一口,刚刚的晚膳他吃的多了些,如今有些口渴,润了润嗓子,见盛纮急不可耐,这才缓缓道。
“自然是真的!”
盛纮听到李湛坚定的话,顿时放松了下来,身体向后靠了靠,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指望盛长柏得中一甲,只要盛长柏可以金榜题名就好,如此盛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不至于家途中落,门楣有失。
盛纮稍稍歇了片刻,将身体靠着椅子靠背,脸上如释重负,伸手扶着短须,眼中透着喜意,脸上挂着一丝满意,轻快的说道。
“有子清你这句话,我总是可以将悬着的心放下了!”
李湛微微一笑,不言语,只是一位的喝着茶,他能理解盛纮的紧张,盛家如果下一代的长柏长枫不成器,盛家怕是就要衰落下去了。
到了贡院放榜之日,果然不出李湛所料,盛长柏算是名列前茅,考的不错,盛长枫也不出李湛的评价,榜上无名,只能等待下次科考了。
盛长柏榜上有名让盛家极为欢喜,一派喜庆,盛纮和王若弗给下人们大发赏钱,准备着拜师宴和庆祝宴,要大肆庆祝一番。
盛老太太虽然也高兴,但是还没有得意忘形,阻止了盛纮和王若弗的庆祝,语意深长的劝道。
“齐小公爷和宁远侯府的公子都在我盛家学堂读书,却落榜了,如今只有长柏得中,如果我们再大肆庆祝,是不是太过张扬,打了打了顾家与齐家脸?还是收敛一些,关起家门,我们自己庆祝一下就好了!”
盛纮闻言大惊失色,连连点头,对着盛老太太感谢道。
“还是母亲大人考虑的周到,儿子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差点犯下了大错!”
盛纮这才对身边的管事吩咐道。
“你快去将府门关了,我们府中自己庆祝!”
管事领命而去,退了出去。
王若弗有些委屈,觉得自己儿子科举得中,居然还不能庆祝一下,反而要顾虑他人的脸面,实在是太憋屈了。
好在,宴席上,盛老太太和盛纮谈起了盛长柏如今已经得中,是该考虑接下来的婚事了,应该打听一下好人家了。
王若弗这才喜笑颜开,将手中的竹快放下,看向了盛老太太和盛纮,高兴的说道。
“我姐姐前些日子与我说过此事,想将她的女儿嫁给长柏,我想着亲上加亲也是好事,不如就和康家商量一下婚事,定下来算了?”
王若弗一脸期待的看着盛老太太和盛纮,等待着他们的意见和回答。
王若弗的姐姐乃是康王氏,性格暴戾,心术不正,阴狠残忍,又是个喜欢算计的,整日里来盛府打秋风,让盛老太太和盛纮都十分的厌烦,多次劝导王若弗不要和康王氏往来。
王若弗因为康王氏是自己的亲姐姐,不愿意听盛老太太和盛纮的话,一直和康王氏搅合在一起。
有段时间,康王氏仗着自己是华兰的亲姨母,经常到李湛的府上拜访,李湛对她十分厌恶,和华兰说了几次后,华兰也就渐渐和康王氏疏远了。
康王氏为此没少发脾气,对着王若弗抱怨了多次,甚至在外面到处散布华兰的谣言,说华兰的坏话,让华兰一时间受到了不少的指责。
李湛得知了这件事后,也不和康王氏客气,直接下狠手收拾了康家一次,康家哪里是李湛的对手,十分狼狈,不敢和李湛闹僵,直接登门赔礼道歉,才获得了李湛的原谅,康王自然再也不敢招惹李湛夫妇了,退避三舍。
盛老太太和盛纮对王若弗的话也不搭茬,自顾自的讨论着盛长柏日后的婚事,让王若弗十分失落,愣在了原地。
华兰看着母亲受挫十分不忍,拉了拉官人的衣袖,示意他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