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姐,你太客气,平日里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没有表示感谢!”
关雎尔似乎很难适应成为别人注视的目标,有些尴尬,连忙端起了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紧张,这才小声的推辞道。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李子益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对安迪帮助甚大,难怪这段时间安迪和关雎尔走的更近了。
五人喝着红酒,吃着美食,不断的谈天说地,高声阔论,谈着自己以后怎样,不胜欢喜。
“喂,妈,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在上班时间给我打电话!”
樊胜美躲在卫生间里,小声的向着手机里不断地抱怨着,脸上全是不耐烦和气愤,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家中的情况,要保持自己脆弱的自尊,她如今只剩下这一点可怜的东西了。
“小美,妈也不想在你上班时打扰你,但是实在是情况紧急,你哥和人打架,将人打伤了,人家现在正在医院治疗,要求赔偿,现在催债的已经堵在家门口了,如果你不帮你哥一把,他一定会抓去坐牢的!”
樊母带着哭腔,声音充满了恐惧,显然此时的她已经被催债的吓坏了,一般而言,催债的人都是有着黑色背景的人,这种人只认钱不认人,手段激烈,性情残酷,而樊母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哪里见识过这种阵仗,早就被这些人的恐吓吓得六神无主了。
“我哥呢?”
樊胜美心中有着不幸的预感,连忙问道。
“你哥现在不知所踪了,所以人家逼着我和你爸一起还钱,你是知道的,我和你爸平日里在地里刨食,哪里有钱啊!”
樊母不断的哭着穷,逼迫着女人还债。
“对方要多少钱?我实在是没有多少钱了!”
樊胜美虽然气愤,恨自己的哥哥不争气,30多的人了,一天不务正业,只知道惹是生非,打架斗殴,不知惹了多少的麻烦,但是樊胜美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哥哥,往日里也收拾烂摊子收拾惯了,毕竟自己就只有着么一个哥哥,只能先把债主打发走再说吧。
“不多不多,对方只要10万块就够了!”
樊母如闻天音,立刻开口,但是一张口就是10万,好像这钱就是大风刮来的,樊胜美很容易就可以拿得出来一样。
“10万,我哪里还有10万块,我一个月工资才2万出头,这些年大部分都补贴到家里了,连我哥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我出的钱,每月的房贷还要我还,我还要租房吃饭的,哪里还有什么钱啊!”
樊胜美委屈的说道,她性格要强,却并不果断,在上海打拼了十几年,赚到的钱大部分都被自己的哥哥花了,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家庭,完全没有想过改变,也不知该说樊胜美重亲情还是太愚蠢。
“你怎么会没有10万元呢,我不管,你不行就向同事朋友借一借,不然我和你爸只有死路一条了!”
樊母听道女儿拿不出十万元,顿时就不乐意了,图穷匕见,直接威胁这女儿借钱解决这件事,完全不顾女儿日后在上海如何生存。
“我还能向谁借钱啊,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被我借钱借怕了,我以后拿什么还这些钱?”
樊胜美听着母亲无情的话,顿时委屈的不得了,雨泪俱下,像母亲哭诉着自己的不易,渴望在母亲的口中听到一句安慰的话。
“拿不来钱,你就给我和你爸收尸吧!”
樊母完全不在意女儿的难处,她是一个典型重男轻女的农村妇女,完全不把女儿的哭诉放在心里,心安理得吸着女儿的血,没有一丝温情的安危,直接威胁着挂断了电话。
樊胜美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坚强,身体靠着墙无力的滑倒,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地板上,冰冷的地板砖完全不及她心中万分之一的心寒,泪水忍不住的顺着脸颊往下流着,樊胜美手忙脚乱的抹着眼泪,希望可以阻止泪水溅出,但是徒然无功。
樊胜美作为一个打工人,完全没有伤心的资格,强忍着心中的伤感,站起身来,来到了洗漱台,对着镜子补着妆容,掩饰一下自己哭泣的痕迹,生活再难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如今她也只能在觍着脸,向认识的人借钱,不论怎样,不能让父母担惊受怕。
“喂,李总,我是小樊啊,我最近遇到了点事,能不能借我些钱,先救一下急!”
樊胜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些,希望自己之前认识这个老板可以帮助自己渡过难关,樊胜美此时卡上只有3万左右,所以还需要借8万,因为还有几天就到了交房租的日子,她需要留下1万元当做备用,不然她将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嘟嘟嘟!”
往日里总是吹嘘自己讲义气的李总,直接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了手机里的忙音,还将樊胜美的手机号拉黑了。
樊胜美没有意外,她也明白这些酒场认识的人不可靠,对于对方的反应没有介意,接着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继续拨打着电话,再次低声下气的借着钱,人只有在自己遇到难关急需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