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
神明降临，震惊在场众人。
气息截然不同于旧神的神明，一身黑色气流涌动，那阴冷的神力，几乎和此前降临在大商都城的黑雨一模一样。
“堕神！”
对于堕神情报有一些了解的白忘语，马上反应过来，心中波澜翻涌。
为何会有堕神出现在这里？
堕神不是异水化的神明，本质上，和神明并无太多区别吗？
如果堕神能降临在人间，岂不是，众神也可以？
思绪间，白忘语身影掠过，快速冲上前去。
“小公子，怎么回事？”
五行法阵中，花酆都看着北边天空上出现的堕神，神色震惊地问道，“神明，不是只能依靠反镜降临人间吗？”
“两种可能。”
李子夜语气凝重地说道，“旧神和堕神联手了，或者，这堕神是旧神的俘虏，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
现在的问题是，神明和堕神都存在于神国，旧神的来源，却还未可知，倘若旧神也是来自神国，那么旧神和众神联手，确实存在理论上的可能。
不过，他觉得这个可能不大。
众神降临人间的难度，明显要比旧神大不少，如果旧神也在神国，众神肯定会想办法生擒旧神，借助旧神的能力降临人间。
到目前为止，旧神表现出的实力强度，相距众神，还是有一些距离的。
如果，旧神不在神国，那么，眼前的堕神，又是来自哪里？
俘虏吗？
一旁，花酆都听过小公子的解释，凝声道，“小公子，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旧神手中，有一批神明战力？”
“应该是。”
李子夜点头道，“不论哪种可能，旧神手中有一批神明，是可以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数量，有多少。”
两人的话声方落，相距两人不远处的空间黑腔中，又一尊堕神从天而降，周身黑气缭绕，强大而又阴寒。
“又来一个！”
花酆都看着天际，沉声道，“真是越来越乱了。”
“圣贤将逝，妖魔乱舞。”
李子夜平静道，“这恐怕才仅仅只是开始，一旦儒首他老人家逝去，那些隐藏不出的妖魔鬼怪，才会真正现身，所以，在此之前，我们要尽可能将眼前可见的麻烦清除掉。”
“小公子，如今极北之地来了这么多人族神境强者，要不，我们借助他们力量，将燕小鱼和长生妖皇处理了？”花酆都提议道。
“他们做不到。”
李子夜摇了摇头，应道，“燕小鱼已有接近神境的修为，本身又是冥土，要杀他，唯有儒首。”
两人说话时，天际之上，白忘语、吕问天出手，斩向了两尊堕神。
大战爆发，立刻陷入白热化。
其余的人族强者则是继续联手妖族两位神境强者，全力封印天际出现的黑腔。
极北大乱，而在佛国上空，一道空间黑腔裂开，接着，一尊堕神降临，迅速冲向了下方。
三藏见状，脸色一沉，手持佛珠，迎了上去。
大战一触即发，激烈的战斗，很快引得各方的注意。
“佛国那边，旧神似乎很是执着。”
大商皇宫，皇室宗祠前，太商看着佛国上空的战斗，不解地问道，“难不成，那魔罗，真是众神之王。”
“虚虚实实，难辨虚实。”
石桌对面，孔丘说道，“老朽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实在不行，就都灭了。”
太商提议道，“九州，失去一个佛山，甚至一个佛国，无关痛痒。”
“老友还是这么霸道。”
孔丘笑了笑，说道，“这可不行，老朽积攒了一辈子的名声，可不能临终时，葬送了。”
“哈哈，你还在乎这些虚名吗？”太商笑着问道。
“主要是杀那么多人，也不容易。”
孔丘微笑道，“而且，佛国那边，很可能只是旧神之王用来干扰我们的障眼法。”
“其实，就算旧神之王恢复修为，我觉得，也不算太大的麻烦。”
太商不在意地说道，“至今为止，我们看到的这些旧神，实力强度，并不算太高，我们人族的神境强者们完全可以应付，哪怕他们的王出来，最多就是麻烦一些而已。”
“老友的意思是？”孔丘问道。
“我担心的还是众神。”
太商正色道，“众神的实力强度，你应该清楚，一旦他们下来，那才是真正的灾难，而且，现在已经有征兆了。”
说话间，太商看了一眼佛国方向，继续道，“那些堕神，便是最好的例子。”
堕神和众神，本质上并无区别，若堕神能借助旧神的力量下来，那众神，必然也可以。
“老友的话，确实有道理。”
孔丘点头应了一句，提醒道，“话虽这样说，不过，老友你一直这么看热闹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这点小麻烦，还要我帮忙？”
太商眉头轻皱，无奈道，“罢了，既然你开口了，我也不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话声落，太商伸手朝着佛国方向，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