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最后一点念头被磨灭后,一个葫芦从虚空跌落出来,掉在地上还咣当咣当的响。
“造化葫芦吗?这里面应该有不少杨安积攒的家当,虽然对我用处不大,不过钱也不能嫌多,还是收起来不能浪费。”沉行知弯腰捡起造化葫芦,念头涌入葫芦中,就看到一方千丈方圆的小空间内各种天材地宝堆积如山。
沉行知将这些材料宝物全部收入永恒国度之中,而后反手又将造化葫芦捏碎,返还成最基本的物质,也当做材料收了起来,连同这些东西的还有盘皇生灵剑的那滴金属液体。
虽然量词用的是滴,但其实也是蛮大的一坨,打一把剑还是够了。
沉行知到现在只炼制了一件法宝,就是材质还很一般的阿青,后面他也没给阿青升个级精炼一下什么的。
这么多天材地宝,按理说已经能让阿青升级重炼了,但沉行知好像并没有这种打算。
“我听说这冠军侯在边境几州建立了极大的势力,商行店铺资产异常庞大,还建立了一个大大的后宫,他的妻妾不是圣人世家的女子,就是各大圣地各大派的天才,这些人也是不小的一股势力,我们杀了冠军侯,他的这些姬妾不停的找我们麻烦怎么办?”陈妙常不喜欢杀人,但她还是处处在为沉行知考虑。
“我现在就是怕没人来找我麻烦,杀了杨安的话,要找我麻烦的应该也是梦神机和元气神这种级别。至于杨安的那些后宫和麾下的势力,杨安一死自然树倒猢狲散,就算不倒的也会被其它势力瓜分,考虑她们倒是多虑了。”沉行知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他和陈妙常还在皇庄废墟上。
“那我们就站在这?让人发现是你杀了冠军侯?”陈妙常一脸无语的看着沉行知,他们现在就是名声还不够大,总不能跑大街上对人说我刚刚杀了冠军侯吧?
沉行知看了看四周,虽然也有些人远远的窥探,可这些都是畏畏缩缩之辈,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他怀疑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搞不好杨盘和洪玄机都会把此事给压下去。
“夫人说的有道理,冠军侯死有余辜,明日一早我就去皇宫敲登闻鼓,就在朝堂之上把这事说开,看看杨盘和洪玄机怎么说?”沉行知忽然想到一个点子,他杀了杨安然后再光明正大的敲登闻鼓,把这事闹得天下人尽皆知,看看各方势力的反应。
当然主要是看杨盘和洪玄机的反应,如果这对君臣忍不住了,直接和沉行知都手开干,那就正如了沉行知的意,打架他是从来不怕,反而很期待的。
“会不会太过分了?”陈妙常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也有些不怀好意。
“过分吗?堂堂朝廷的冠军侯,强抢民妇,这可是人神共愤的事,如果皇帝和满朝武还想包庇的话,那就休怪我替天行道了!”沉行知越说越兴起,今晚上是真把一个反派演的淋漓尽致,行事乖张无所顾忌。
明日正好是正月十六,也是大乾新一年的第一次朝会,因此这一日的朝会非常早,天还没亮就开始了,而那些朝臣会更早的出现在皇宫外,等着宫门一开就进去。
沉行知来到宫门外时,已经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那登闻鼓就在宫门旁,倒是一眼就能看到。
这里都是身着朝服的官员,唯独沉行知穿的寒酸,他一出现就引起了注意,不过倒没有谁拦着沉行知,反正就是没有当出头鸟的。
沉行知也不管这些官员,径直走到了登闻鼓前,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敲响了登闻鼓。
“干什么?这人是谁?”
“好大的胆子,这登闻鼓已经好几年没人敲响过了。”
“今日朝会怕是有好戏看了,不过历来敲登闻鼓的,不管告没告成,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不知道此人所谓何事?”
宫门外的朝臣开始窃窃私语,基本上没人认识沉行知,也就只有胡乱猜测。
登闻鼓响,立刻有内宫太监前来问沉行知为什么敲鼓,这是专职太监,是要马上禀报给皇帝的,这个制度倒还是不错。
不过为了防止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敲登闻鼓,大乾律法也规定,凡击鼓者,若所奏之事子虚乌有或者胡编乱造,不仅自己要被五马分尸,还会株连三族。
就算所奏是事实,那也会与被举报之人同罪,所以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手段,一般不是逼得真到了绝路,确实没人来敲登闻鼓。“我杀了冠军侯,快去告诉皇帝。”沉行知理直气壮的对询问太监说道,要不是他看起来还算正常,估计谁都会觉得他是个疯子。
“这可开不得玩笑,你是何人?可是当真?”太监脑子都快短路了,他本该立刻前去汇报的,但还是多问了几句。
“我是苏州府举人沉行知,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还敲响登闻鼓?”沉行知确实很正常,他的回答把那太监吓得胆战心惊,一路狂奔着跑向皇宫。
大乾朝新一年的朝会如期开始了,所有朝臣都看到,皇帝刚坐上龙椅,接受了群臣参拜后,那个在宫门外敲登闻鼓的人就被领上了大殿。
沉行知行走间步履从容,他昂首挺胸不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