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挽说完这些话，心里不可避免的一阵痛感。
她是爱他的。
即使知道了芯片的事情，但过往那些甜的回忆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在她忍着心悸问出这些话的时候，寒厉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刺向他的同时，也刺向了她。
顾总，又是一声顾总。
这个称呼听得顾寒霆戾气横生，周身冷厉，眉稍之下，宛若凛冬的寒霜。
逗她玩，行，他顾寒霆就拿命陪她玩。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
“我从来没觉得你是跳梁小丑，我知道你要尊重，要自由，所以我现在不来绑你回去，我来求你的原谅。”
“往你脚踝植芯片这事，是我唯一瞒过你的事。你不高兴，现在你就往我身上捅几刀。”
“别把老子当个死人一样。”
狂妄又偏激的话语落下，顾寒霆一把抄起木桌上的水果刀，直接递到林挽挽的面前。
刀柄对她，刀尖对他。
他的手用力握在刀刃上，大掌上的青筋凸起，刀刃划穿了他皮肤的表层，大掌里的血一滴一滴地沿着刀口落下。
顾寒霆充耳不闻，眼眸里执拗的疯狂仿佛要把面前的人吸进去。
血浸到他的衣角，一滴一滴地落到地板上，明明没有声音，却如同放慢了速度一般，在她的心海里，震耳欲聋。
林挽挽没有接过刀，神情慌乱了几分，冰冷消散。
顾寒霆看着面前的人再也不是冷冰冰的模样，嘴角肆意上扬。
“往这里捅。”
他抓起林挽挽的手，强硬地握住她的小手抓住刀柄，隔着衬衫，往他心脏的方向抵了抵。
“哧！”
看着眼前呆滞的人，不等林挽挽的反应。
顾寒霆握着她的手，猛的一用力，刀尖划过衬衫，刺入胸口处表面的皮肤。
血，一下子就从皮肤表层浸过了他的衣衫。
“不！”
鲜红的血染上白色的衬衫，林挽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脸色苍白得不似人。
顾寒霆正要握着她的手将刀往心脏深处捅去，就见眼前的小脸血色全无，他眉头皱起，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林挽挽用力挣脱开他握着她的手，那把抵着顾寒霆心口上的刀，一下子掉落在地。
她的手心染满他的血，却不管不顾，慌乱地扒开他衬衫的扣子。
见到刀尖刺入之处不深后，林挽挽的心稍稍稳了下来。
她不想他受伤。
更别提亲手捅他一刀。
见眼前人那副慌了神的样子，顾寒霆心里的那口郁气一下子就没有了，他一把捞过身旁腿软的人，用力钳住她的下巴，遍带着占有欲的狠意吻了下去。
他胸膛的衬衫上满是鲜血，手心被刀刅划破，血还在沿着大掌的纹路流下。
却不闻不管，一心索取着他甘之如饴的甜美，双臂收紧，如同世界崩塌也和他无关那般。
久之，林挽挽快要呼吸不上来。
顾寒霆大发好心地从她的粉唇上移开，墨眸深处尽是满足，薄唇微勾，邪佞又不可一世。
“小东西，你果然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