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霆回到山庄的时候,天边微亮,已是晨曦。
他低头看了眼沾满鲜血的衣裳,想到床上的人儿,眉头微皱。去浴室洗漱更衣后,将熟睡的女孩揽进怀里,才将倦怠的双眼堪堪闭上。
一夜好眠。
林挽挽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醒过来的。
“嘶——”
头一阵阵的痛,又来了,熟悉的宿醉感觉。
“山庄的酒全拿去喂狗了,你以后别想着还能喝。”
顾寒霆的下巴顶在迷迷瞪瞪的女孩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低沉的嗓音出口。
“嗯….”
还没有缓过来的女孩似小猫儿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顿时,清晨男人的欲,滔天而来。
“唔…”
胡作非为间,顾寒霆大掌未好的伤,鲜血又从中溢了出来。
看到血迹,林挽挽一愣,然后马上把顾寒霆推开。
某人脸黑了,正要重新把人拉到怀里,那个正往外溢着血的手掌被柔软的小手抓住,林挽挽疑惑地发问。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见手上的伤被发现,顾寒霆脸上不动声色。随后,低沉的嗓音一变,略带着一丝伤感和两丝委屈地开口。
“昨晚你喝多了,抓的。”
??
她抓的?
林挽挽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被她抓得流血的手掌伤口,又听到了旁边传出的委屈话语,心底涌上了懊恼。
她怎么会干出这种不是人干的事?
上次喝多了乱说话,这次她还直接上手伤人了?!
顿时,林挽挽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以后真的戒酒了,再也不喝了。
“对不起,阿霆,我没有印象了…”
“走,我去帮你包扎。”
说完,林挽挽拉起眸底不明的男人就要往房门口走去。
还没等她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按回怀里,位置反转。
“道歉,有更好的方法。”
腹黑的嗓音从薄唇中吐出,顾寒霆手里的动作却更快,一下子就将某个还在愣神的女孩双手反扣至头顶。
密密麻麻的吻,夹着滔天的欲,席卷而来。
终于。
“别动。”
女孩严肃的嗓音传来。
“嗯,我不动。”
“挽儿,你来。”
某人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话。
徐伯和一众佣人听到客厅传来的对话后,刚迈到客厅大门的脚步瞬间动弹不得,两两对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然后,大家很有默契地飞快地瞬移离开了客厅。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徐伯嘴里念念道,却是打心底里的高兴。
“看来,很快要添小主子了啊。”
徐伯越想越高兴,甚至眼前出现了幻象,四五个小主子在山庄里跑着闹着,庄园里一派热热闹闹。
但他不知道的是,到目前为止,他的总裁都没有想添小主子的打算。
顾寒霆的占有欲强烈又张狂,恨不得将人永远地圈在怀里,又怎么会让多出一个人来分走她的注意力。
更何况,分娩的风险,他承担不起。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会为了那所谓的孩子丧命,什么后代,什么延续,他通通都不在乎。
但是,爱本就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他不愿她承担风险,她却想为他留下子嗣。
但此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众佣人误会得彻彻底底的林挽挽,还在好脾气地给顾寒霆的手上药。
“好了!”
顾寒霆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被用一卷大大的医药纱布包得歪歪扭扭,还打了个蝴蝶结。
这还是他的手第一次被包成这样,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
“虽然是包得不怎么样,但管用就行。”林挽挽点了点头,心里觉得挺满意的。
顾寒霆按住额头上疯狂跳动的太阳穴,不由分说地将给自己上完药的林挽挽按住。
随后,耀武扬威地举起那只被包好的手掌。
“包得不错,该有奖励。”
等林挽挽被迫接受了两小时后的奖励后,终于是出门了,从今天开始,她便会跟随陆毅学习绘画。
这边林挽挽刚踏进陆毅的别墅园,那边的谢谨被来到sk集团大门的顾寒霆吓到了。
这个手上绑着一大圈纱布,纱布上还打了个蝴蝶结的,是他们的总裁?
不止谢谨这样想,公司门口那两道低下头的员工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他们只敢想想,不敢开口问。
“总裁,您这是?”
以前骨折的时候也没见您老绑蝴蝶结啊,现在这手腕也没断,还好好的在身上,怎么就绑上了?
顾寒霆脚步不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