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就像瞬间被抽干般,巴巴克阿布那罕不支跪倒。
握着剑柄的男人就站在法圣的背后,表情阴晴不定,不知是要杀还是不杀。现场气氛为之一僵,原本就没动手,隶属第一魔导大队的魔法师们,谁也没有把握从那把剑下救他们大队长一条性命。就连他们自己都像是被不知名的存在给盯住一样,不敢轻举妄动。
“嘿,在你动手之前,我觉得我有件事情,要先告诉你。”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凭空传来的声音,似乎就这么成了眼下唯一的破局契机。众人难以置信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听起来像是从插在巴巴克阿布那罕胸口的那把剑传来的声音。它继续说道
“对于这次的刺杀,他不知情。但说完全不知情也说不过去,毕竟他出门之前,受到那么多贵族的关照,每个人都只差明讲了。不过这回的行动,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没有做过任何相关的计划,应该是死掉的那群人擅自行动的。”
“是这样嘛。”林冷淡地说着。
“我在这里说谎,或是隐瞒关键情报,对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帮助吧。”
认真地想了一小会儿,林用闪现术回收匣切,避免抽剑的二次伤害。当发觉到插在胸膛的剑突然消失时,巴巴克阿布那罕稍微错愕。就听剑主说“抱歉,大人,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擅自朝您发起攻击。幸好没有大碍。”
听到这话的众人唯有发窘。一把剑都插在人家身上了,这叫没有大碍不过对比其他连全尸都没有的,保住一条小命,算是幸运了吧。就连捱了这一剑的当事人,法圣巴巴克阿布那罕都没有开口反驳。
不过事情可没有结束。还没等阿布那罕搞清楚状况,被某人盯着看的匣切继续说道“比起那个被你插了一剑的老头子,你想找那些死人的同伙,你应该是去找旁边那个远离战斗,穿黑袍,头发留得像西瓜皮的魔法师。这可是那个老头子认知中,和死掉的那群人同一挂的。只是这回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动手而已。”
匣切一开口,所有人齐往它所形容的那个魔法师看去。因为特征很明显,所以没有谁会认错。而意识到自己成为众人的目标,黑袍魔法师惊慌失措地转身就跑。
紧了紧握着匣切的手,盯着逃跑之人的背影,林还在思考着要不要追杀上去,这时在友人阿提拉搀扶下起身的法圣,说道“崔普伍德阁下,看在我被你白插了一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吧。”
林回头盯着一脸苍白的法圣巴巴克阿布那罕。后者却是做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说“虽然不是在任务中,他们的任何行为都不该由我负责,但他好歹也是我手下的兵。而且假如他真的知道些什么的话,我也想知道。”
说完,阿布那罕就吩咐着比较亲近自己的部属,说“去,把那个胆小鬼抓回旅店去。要是让他做了逃兵,我们还得费劲去找他出来,结果可没有比较轻松。”
交代完,便有几人朝着逃跑者的方向追了过去。
在外人来看,法圣巴巴克阿布那罕的这一决断,像是大度地以自己的伤害,换得一个部下的性命,算是揭过了这件事情。
事实上只有本人才知道,真正的盘算是他不想因为这一剑,被外界舆论逼得与这个魔法师为敌,所以找了个台阶下。当然,他也想要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但这点只是顺道的而已。
明白眼前之事已经告一个段落,林低头向众人致歉,说“抱歉,接下来我还有印刷机的测试工作,以及期刊的准备。不克招待诸位。阿布那罕大人,可还继续看我印刷机如何运行”
“不了。我这伤虽然感觉起来止血了,但还是得找人治疗。等到数学期刊正式售卖的日子,我会再来关照你的生意。”说完话,便点头示意搀扶着自己的友人,带着自己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