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时间点终究是个大清早,大伙儿刚睡醒,当然有很多事情要做。盥洗、早课、整理自己暂住的环境。尤其是两个少女,大部分杂事的担子都落在她们身上。所以刚醒来这段时间,说是她们最忙碌的时刻并不为过。
然而就在这样的时刻,谁都没有注意到的一件事情,突然闪过了细心的卡雅脑海。要是平常时,差不多这个时间,她的老师就会像在唱独脚戏一样,对着她看不到的世界树之灵说话,然后是各种像在和猛兽搏斗的动作。最终则是一副心死的放弃模样,做起自己的事情。
要不是她们姊姊大人认证,证实了世界树之灵的存在,她绝对会觉得她们的老师脑子有问题。但今天却没有那样的画面,意思是什么两个大人联合起来骗她还是说他们口中的世界树之灵看到某人睡死了,会很体贴地择日拜访在疑问中,卡雅默默地做着那群懒鬼懒得做的事情。
期间,因为早餐时没有看到某个人类魔法师,所以那位年轻的精灵国王还特地来探望。事实上来探望的人不少,让很少关心这些琐事的某只巫妖也感到讶异,某人的动向还受到真多人的关注呀。只是里头有多少是善意,多少是恶意,那可就不好说了。
将近中午的时分,哈露米很开心地执行自家老师以前就没变过的交代,扯下被子,踢着某人的屁股,直到他起床为止。这是某人为了避免自己睡到整个生活作息改变、日夜颠倒,才有这样的要求。要不然放任自己躺在床上,睡到隔天的天亮,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随着两个少女年纪渐长,踢人的力道可是越来越狠,抱着枕头的某人哀怨地看着自己那一脸得意洋洋表情的学徒。
“清醒了没要不要我帮你洗把脸”如此说着的芬,在指尖凝结出一颗比人头还要大的水球。
某人一看,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开什么玩笑,那颗水球砸下来可不会散,而是像头盔一样把自己的脑袋罩在里面,淹死都有可能。遇上这位管杀不管埋的主,某人除了认怂,还是认怂,不想跟小命过不去。
给这么一闹,再不清醒的头脑也整个清醒过来了。林一看,某只精灵还没跑,没良心地笑问“怎么,真的有那么急”
“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上一次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被卷进一场战争等级的阴谋中,被迫成为守城的一方。最后是以城破告终,我可是跟残兵逃了好一段时日,才得以脱身。这一回那种糟糕的感觉,不比上一回轻。假如问题不是出在我们身上,那只能是他们了。”
“对妳们的精灵同胞这么没信心我看其他精灵,比起他们的年轻国王,可是更信任那群神木卫队的精灵。”
“也许高尚的人不会干坏事,但并不能保证他们就不会干蠢事。那些一辈子住在王国的精灵,会盲目地崇拜那群顶着荣誉头衔的家伙,但这也不代表他们做什么都是对的。而他们在我眼中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隐瞒事实。我们的王国中,没有秘密。”
看着这位美丽的精灵剑舞者如此骄傲地说着,某人很想吐槽,就在前不久,自己可是跟那群老头子说了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也没看他们到处宣扬。也许这是层次不一样,所以看法与认知都不同了吧。讲的粗俗一点,就是换了个屁股就换颗脑袋。
不过这也让林对另一件事感到好奇,问“我记得妳有把这些事情向妳们那位战争大臣点醒吧。那他的态度是什么”
“那个老头子跟我家的一样阴险。我看他都有上心了,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一句落实的话都没说,只讲要我继续注意。”
“所以妳注意的方法,就是跑来盯着我”
“至少你查到的这些东西,可是我们没有任何人发现到的。所以顺着你这条线继续找,可比其他人的机会大多了。那么,你准备要出发了吗”
因为错过了早餐,现在又差不多是自己习惯用午餐的时间,所以林先打发两个少女,去自己驾来的马车上拿自家做的干粮。那是当初屠龙后,一部份使用香料处理过的龙肉干。因为可以存放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倒没有急着吃掉,而是保留下来做应急的食物。
而自己则是煞有其事地探头看了自己营账的四周,确认附近没有人后,才将营账的门帘给紧紧合上,直接展开自己所探明的世界树身地形图。其中也包括进入树身后的通道,和已经查明过的几处房间。
原本还待在营账内的巫妖和精灵剑舞者都是一脸茫然。但芬突然“啊”了一声,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说“被你误导了。我还想着要再入侵一次,才能到达目的地。没有想到直接把东西送过去就好。”
“是啊。毕竟世界树内部通道可以保证的藏身地点几乎是没有,要稳妥的话,得要从头开始分段进入,那太花时间,也花精神了。我也是刚刚烦恼着,同样一条路又要重走一次,有没有其他比较偷懒的方法,才想到说直接把东西送进去就好。反正目的地状况未明,一切都是靠猜。既然如此,那我人是不是在附近,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有考虑过在世界树附近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