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非常快,在旁看着的某人都还没想到怎么反应前,事情急转直下,朝着不太妙的方向发展。
都已经把对方的手臂撕下来了,看来不是说声对不起,就能了事的。林还在发蒙,断臂男死命咬着牙,忍住那深入骨髓的痛楚愤怒地大喊“杀了他们,把他们全给我杀光,一个不留我要折磨他们的灵魂,生生世世”
落腮胡男此行是有目的的,也有充足的准备。他的追随者们在比尔森城可是极富盛名的战士团伙,靠着他所支持的各种魔法装备,成为即使是魔法师也会感到棘手的群体。但事情的发展太过突然,对方话没多说几句,就卸下自己一条手臂,这样的屈辱是他不曾体会过的。
所以比起手臂的伤害,落腮胡男更加愤怒。对于断臂,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毫无后遗症的恢复;但这份耻辱,他只能用最为残酷的报复,来发泄心中的痛楚,以及警告所有在暗处盯着自己的人,告诉他们,我仍是不好惹的。
而他的追随者们,反应不可谓不快。虽然没能制止事情的发生,救不了自己所认可的主人,但他们还是在事情发生转折的第一时间拔出烈火长剑,并发动附加在其上的魔法。暗红色的地狱烈焰瞬间满布在银灰色的剑刃上,这道火焰正是魔法师也会惧怕他们的理由。
冲上前的战士很明白,现在正是魔法师这个职业最脆弱的时刻,在她或他为自己加上全套辅助魔法之前。不到超凡者的等级,战士们要对抗魔法师,只能靠意外的突袭,在对手有所准备之前。所以在得到指示,甚至在两边动手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行动了。
以往在他们突袭下饮恨的魔法师不知凡几。手中的烈火长剑不管对手是什么样身分的人,只要能砍到身上,什么护盾、盔甲都防不住,魔法也是相同的结果。只要再几步,先废掉对手四肢,再拔掉舌头,也许在彻底杀死对方之前,主人不会介意先把她交给别人亵玩。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芬直接一串子弹,一波了事。跟用火药类的武器不同,要判断弹道什么的。但魔法武器靠得全是强大的精神力制导,所以她只负责掏枪、扣扳机,打完收工。
眉心的血洞不像外观看起来那么简单,魔法子弹早已把死者的头颅内部捣得一团乱,让人死得不能再死了。连想要施展复活魔法,都会相当费劲,这点可是有某只精通亡灵魔法的巫妖挂保证。
不管是围观的人们,还是抱着断臂处,血流不止的落腮胡男,所有人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地死伤。十多名战士,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没了,任谁都不敢置信。
“让开让开”不合时宜的吆喝声打破了平静。众人齐看去,是谁还看不出来,但那身鹅黄色的小披肩却十分抢眼。魔法师协会的秩序维护人员,监察官排开围观的人潮,踩着某种规律的步伐,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假如没有那几个部下在旁边大呼小叫的话。
“谁敢在协会本部门口闹事呀。我家老爷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下罪刑的魔法师。”
一般的套路下,警察都是坏人或好人都死光了,最后才现身的。会在半途就出现的,肯定不会是普通的执法者,而是在这出破绽百出的野台戏中,同场尬演技的参与者。
某人才不相信执法人员动作有那么快的,前脚才在闹事,后脚他们就出现了。不过看起来披着黄披肩的那一位,不像是假扮监察官,跟人串通起来,沆瀣一气的骗子。这点从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里头,充满着畏惧与憎恨的神色中可以看得出来。
而那一位监察官身边的人,可就没有那么正经了。一路骂骂咧咧,看到人就胡乱指使着,更是把自家老爷的招牌,时时刻刻挂在嘴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背景一样。
穿出人群,监察官的人马来到林等人的面前,那个嚣张的家伙颐指气使地说道“就是你们吗,陌生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人。”
伤人人都死了一狗票了,都还按照着听起来像是预定好的台词,没有因时制宜做出改变,这种套路的痕迹太过明显。林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嘴上却是装得恭敬说道“阁下,我们没有伤任何人呀,您是从哪里听到这种不实的谣言”
称阁下,是因为即使对方没有监察官的身分,但也穿着一件系着一条金穗线的魔法师小披肩,基本的尊重还是要给。不过对方似乎没有因此改变自己那副嘴脸,依旧高傲地说“还敢说没有伤人,明明就”
明明就一个人也没有。这是所有人心中同时浮起的荒谬感。包括眼睛长在头顶的那位,话也才说不下去,只能傻楞楞地看着四周。
应该倒着十多个死尸的地方,如今是空空如也。一片干干净净,且不说尸体,没有任何武器、装备甚至血迹残留在地面。干净的程度让围观的人们不禁怀疑,刚刚看到的一切是不是一场白日梦
“嗯,麦道阁下呢”原本气势汹汹的人,发觉事情没有如想象中发展,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问起了应该待在现场的那个男人,一个落腮胡脸的大叔。
“他是谁,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