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刚睡醒的哈露米意外发现身边多了一个盆栽。金发少女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仔细一看,顿时兴奋地大呼小叫,扰人清梦。她第一个吵的,当然是和自己同龄的伙伴。
“卡雅,卡雅,妳看,是路易吉呢。他回到我身边了。”照料着可爱的花花草草是少女最大的嗜好。取上名字,亲昵地叫唤、问候着,是她曾经的日课。比起学习魔法,还要上心。
被吵醒的卡雅倒是有些不耐烦,伸手就想把快被塞进自己脸中的盆栽推开。只是这一伸手,手指头就被咬住。吃痛的少女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弹起身,睡意全没了,看着自己的手指头。
对那咬住手指的植物,卡雅有些无奈。小心翼翼地剥开这株鬼灯草闭合的叶子,不敢伤它分毫。记得以前曾因为同样的理由,伤了一株哈露米心爱的植物,结果就是一场持续三天的冷战。从那之后,卡雅很自觉地远离这些讨厌的小东西。
如今又被咬了,看着被酸腐蚀掉一层皮的手指头,卡雅差一点又像小时候,把痛的地方往嘴巴塞,然后连嘴巴也遭殃总算还记得当初老师教的处理方式,先用魔法集水术凝聚出一颗水球,清洗伤口。然后,伤药放在哪里
卡雅正想着疗伤的药物收在何处,另一个兴奋过了头的少女却是得意地拿着盆栽,左看看、右看看,没心没肺地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同伴因此而受了伤。嘟囔了几句,黑发褐肤的少女问道“妳怎么确认那一盆鬼灯草就是路易吉”
“我当然记得,这个花盆可是我自己做的呢。不可能会认错的。”少女喜孜孜地看着有些枯败的盆栽。但鬼灯草像是经过蜕变般,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活力。在经过清水的浇灌之后,似乎焕发出更耀眼的光彩。
但比起整个人处于亢奋状态中的金发少女,卡雅就冷静了很多。她的第一个疑惑,就是这个盆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初离开五联城,带上的只有必需品和珍贵的魔法材料。甚至怕车辆太重,那头还没壮烈牺牲的骡子拉不动,存下来的钱币都因此放弃了大半。就更不用说自己和同伴的收藏品了。
只是在少女提出疑问之前,先有人解答了。安静坐着的骨头架子突然一阵抖动,用超乎常人关节的活动方式,一块块骨头翻转到另外一面。牙关发出一串喀喀的声响后,芬才说道“看来妳们的老师昨晚的离开,是回去了一趟。就是不知道现在五联城那边的状况如何了”
两个少女一听,眼睛都发亮了,连忙找着自己老师的身影。折腾了大半夜的男人在营火旁沉沉地睡着,昨晚视野内连续闪现的玩法,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何确定自己的方向是正确的这可不像是玩游戏,会附带小地图雷达的,说明自己位置的。
本以为很容易的事情,身在半空中,朝着目光直线沿伸的方向突进就好。但好几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了。幸好还能找到走回头的方向,回到自己认识的环境。
最终找到的方法,是降低自己在空中的高度,沿着走过的道路闪现。即使如此,自己对于走过哪些地方的印象也是模模糊糊的,几回跑岔方向,然后又回头。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总算能够跑回昨夜驻扎的营地。
那时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这倒不是法力权能枯竭。不加任何保护措施的闪现术如自己所想,几乎没有什么消耗。会感到如此疲惫,还是几回走错路,急出来的。所以回来之后,将还活着的鬼灯草放在少女身边后,林就窝到剩下灰烬的营火旁睡着了。
不过兴奋中的两个少女哪管这些,扑到自家老师身边,就是一阵狂摇。尤其是哈露米,更是标准操作,将盆栽几乎要塞进某人的脸颊里。
苦命的某人除了天摇地动的感觉外,最难受的还是脸上的硬物。也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清楚,下意识就伸手去推。触碰到叶片上的感应毛,鬼灯草本能性的就是一合,彷佛动物恶狠狠地咬下的模样。只是闭合的叶子没有咬到任何东西,林闪现到三步之外的半空中,重重落下。
这下不醒也得醒了
揉了揉摔疼的屁股,醒来的人看了一下四周情形,这是被谁袭击了
闪现术的自我保护设计,只要有一定速度以上的物体接近,或是一定量级以上的能量接近,闪现术就会发动。假如人还醒着,会朝视野中的任何位置随机传送;假如是睡着了,则会朝四周的半空中随机传送,大约一公尺左右的高度。
原本如此设计的用意,是想利用这样的落差摔倒地面上,来惊醒某个睡梦中的人。这回算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设计,结论是糟透了看来这个警示提醒的设计,要再重新思考。
只是说,没有盗贼、魔兽靠近,那是谁袭击我
“老师老师”凑到面前的两个少女,四只眼睛闪闪发亮,说“你有回去五联城,那其他的东西呢”
原来是这两个丫头着急她们那些不值钱的小东西。只是这样的心情,某人不但认同,而且很能理解。自己在穿越前所收集的公仔与模型,在很多人眼中同样不值钱,但对自己来说就是万金难换的宝物。可惜就算能够认同两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