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男子的话几人愣了愣,这公子原来不是哑巴啊。
“公子,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从哪里来?”
弥儿看着这个木讷的人问道。
不过,长衡便不再回答,只是皱着眉,好像有事想不通。
弥儿退了回来,
“我觉得吧,我们还是带着他一起走吧,万一想起来什么也好把他送回去”
“万万不可,我等奉了师命前去敦煌,以磨道心,再带一人万万不可”吴上元一连说了两个万万不可,惹得弥儿就是一个白眼。
“你诛邪行善是磨道心,精修为,难道救一人不是行善吗?况且这位公子应是与邪祟一战,才会如此,我等宗门之人岂可如此!”盛弥儿愤愤的说到。
宋青尧闭上眼,伸出手,指尖气息缠绕。
“他体内修为尽失,怕是受了重创。”
如此一来,弥儿高傲的抬了抬头,看着吴上元耷拉着头,便知道,这吴上元又吃瘪了。
不多会儿,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弥儿围着长衡乱转。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那金羽毛是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了”
“诶,诶,诶……”
自始至终,长衡都是眉头紧锁,一句未回。
弥儿自讨没趣,双手背于脑后,“行吧行吧,既然你不说话,我就不问了,这样吧,以后我就叫你……芋头,沉默寡言的芋头!”
吴上元和宋青尧在前面走着,走着走着,吴上元还得回头看看。
“这家伙,赶紧恢复记忆,好把他给送回去”
“上元,你嘀咕啥呢?”
“没事,没事,大师兄,我背经文呢”
四人走着,不快也不慢,毕竟这百里奚下的风光无限,走着也是一种惬意。慢慢晚霞落在了九天,几人终于到了一座城池——【范城】
看着天色已晚,便先入了城,准备找间道观投宿一宿。只是在街上走着,眼看最后一抹红要没入黑暗,大街上的人便都开始行色匆匆,有的甚至小跑了起来。
大师兄随意拦住了一男子,问道
“这位兄台,请问发生了何事,为何城中之人都要如此”
“外地来的?几位有所不知,每到夜里这范城都会刮起大风。本来没什么,直到……那天西街王屠夫喝完酒回家,突然刮起大风,就这样王屠夫变成了碎肉落了一地,官府查了几次都一无所获,再之后,这王屠夫家里也出了事,一家人被整整齐齐的分成几份摆在床上,那场景太骇人了!再后来总有人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有时候家里地上还会出现湿漉漉的脚印,虽然没人因此丢性命,不过还是吓得这城里人一到晚上便赶紧回去,不说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你几位也赶紧找地方呆着不要再出来了”
说完男子又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妖风?”弥儿有些不解。
“这妖风至多吸人精元,从未听过能将人大卸八块。范城的风应该不是妖风,我等先找地方落脚,晚上再说。”
四人跑了一圈总算找到了一间破庙,原本庙里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此时已经面目全非,只能看到牌匾上“月赏”二字。
屋里皆是蛛网浮灰,弥儿看着这眼前的环境,欲哭无泪。若能回那百里奚的小屋,纵然不是高床暖枕,也是……哎,师父说这下山是磨道心,可这明明就是劳筋骨。
吴上元赶紧折下齐腰的野草,在地上胡乱扒拉起来,一会便清出了一块区域。
“小师妹,你上这来”
弥儿看了一眼,不情愿的坐了过去。这庙虽然破了点,不过好在四墙都在也不至于漏风。大师兄生了火,这屋里稍稍温暖了起来。
芋头坐在那一言不发,只是摸了那金羽,看了看,似乎又在想着什么。弥儿偷瞟了几眼,这人还真是奇怪!哪有人和邪祟一战连记忆都丢了的,不过此人面容无暇,虽然脸上总是冷冰冰的,倒是俊俏异常。小弥儿不谙男女之事,只是觉得这芋头也是个翩翩公子,这样丢了记忆像个傻子一样,可惜了点。
几人也没打算睡觉了,这城里邪祟乱民,不除可愧对百里奚。
吴上元在火上烤了白饼,然后递给弥儿,弥儿却直摇头,此时吃不下!不过弥儿还是接过了白饼,看了一眼芋头,随手扔了过去,
“芋头,赏你了”
恨的那吴上元咬牙切齿。
入夜了,外面慢慢开始起风了,呜呜咽咽的在城里冲撞。月色也暗了许多。
“师弟,你同我去查看一番”
“可……可……我”吴上元不知再说些什么看看弥儿又看看芋头。
“师妹,你且和这位公子待于此处”
说完,拉着吴上元便冲了出去。
要说这邪祟,小弥儿也是会些手段的,天生女子学法不如男,只是内力上差了些许,不过小弥儿却可将除魔十册倒背如流,连那几个师兄都直呼厉害,一般的小邪小祟在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