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素芸和李婵二人早早的起来了,陆素芸觉得要提前让李婵做好心理准备才行。
早饭后,陆素芸就开始给李婵打“预防针”。她语重心长的对李婵说道:“徒儿,你在医书上看到过关于天花的记载对吧!”
李婵点点头,“是的,师父!”
陆素芸再次开口,“既然看过,就应该知道天花的病人严重时是多么的可怕。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他们严重时浑身起的疹子密密麻麻的,你要觉得受不了明天可以留在府衙做后勤工作的。你也不用也此而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为师理解的。”
李婵却拒绝陆素芸对她的安排!她认真的对陆素芸说道:“师父,你要相信徒儿,徒儿既然决定跟着您学医,自然不会中途放弃。而且,徒儿觉得,和师父一起治病,可以给您打下手,还可以增加自己的经验,这是很好的机会,徒儿怎能错过,而去做后勤呢?”
陆素芸听了李婵的话,她有些动容。她才十五岁呢,和她小师妹秋月差不多年纪。
在前世,十五岁还在上初中呢。而李婵,却在这里和自己说起她内心的想法,承受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有时候,陆素芸在想,如果当时自己不收李婵为徒,她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些了。
陆素芸不知道的是,李婵第一次看到陆素芸来李家村义诊时,她就非常崇拜她。
她还幻想自己以后能像陆素芸那样行医救人,而且中午给陆素芸送饭也是她主动提出的,就因为她想离她的偶像近点。
接触后她发现陆素芸不仅平易近人,还热心肠,她对陆素芸更加崇拜了。
而且陆素芸想要收徒时,她很快就答应了。本来她也有这种想法,她不好意思开口,怕陆素芸嫌弃她笨。刚好陆素芸提出来了,她自然是非常开心的。
因为她知道,拜陆素芸为师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通过昨晚送饭丫鬟的描述,她知道了一些关于刘宇阳的事情。看来这玄城知府刘宇阳是个好官呢,值得信任。
陆素芸师徒来到刘宇阳府上时,刘宇阳正准备给她送吃的过去。陆素芸连忙说道:“刘大人,不用麻烦了,我们师徒已经吃过啦。”
刘宇阳本来还有些惊讶,不过想到陆素芸会仙术的事情,他瞬间就觉得合理了。
陆素芸看到刘宇阳惊讶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开口说道:“刘大人,我们师徒二人是想让您给我们安排一位差大哥带路,我们得去疫区看病了。”
刘宇阳立马让手下给陆素芸师徒带路,离开前陆素芸又交代了刘宇阳几句,过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顿时改变了主意。
于是她厚着脸皮改变主意,让刘宇阳给她派一位能说得上话的人。因为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女流,说的话百姓不一定会相信。
这时,刘宇阳的师爷褚磊毛遂自荐,他自愿和陆素芸一起去疫区。
刘宇阳想了想,当下的师爷确实比较合适,而且师爷住的地方离疫区近一些,就同意了。
很快,陆素芸,李婵和褚磊三人一起出发去疫区。
疫区安排在比较偏僻的北城,坐马车差不多要花费半个时辰。
到了疫区后,陆素芸三人已穿上了防护装备。师爷褚磊对于陆素芸凭空变东西的本事很是震惊,他也觉得陆素芸是上天派来拯救玄城的,玄城这次一会因此渡过难关。
陆素芸到了疫区发现,在荒凉北城区,到处都是简易的棚子,这也许是临时搭建的,所以才会如此。
师爷向陆素芸解释,“陆姑娘,此处就是疫区了,因为北城偏僻,所以把染病的百姓安排在此。每天都有大夫诊治,可大夫们对此也束手无策!”
陆素芸了解到,今天是封城的第六天了。天花的潜伏期为十天至十四天,意思是,至少半个月前就已经发生了瘟疫,只是在病人严重时才发现。
陆素芸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棚子,心想这儿的感染人数至少有八九百了吧!
陆素芸看着自己的徒弟李婵,说道:“徒儿,准备好了吗?”
李婵做了个为自己打气的手势,说道:“嗯,师父,我准备好了。”
陆素芸说完就和李婵去了大夫诊治的地方,师爷褚磊见此也跟上了。
其他大夫看到进来的三人一身“奇装异服”,觉得很是出奇。他们刚想开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各位大夫,这是从青城镇来的陆大夫,这位是她的徒弟,她们是来为玄城出一份力的,希望大家能一起努力对抗这次瘟疫。”
说话的自然是师爷褚磊,大夫们对他很熟悉。可这两个女娃娃,真不明白她们来这凑什么热闹,是不知道瘟疫危险吗?居然还敢来玄城。
还有,这褚师爷怎么和那两个女娃娃一样的“奇装异服”了,类似祭祀的吗?难道穿成这样就不会被瘟疫传染吗?
陆素芸看出来他们的心事。她很快从身后拿出一样的“装备”,让他们穿上。
一群大夫们你看我我看你的,都在小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