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玥笑了起来,“表小姐别激动,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大家都说你是汴京的第二美人,容貌倾国倾城的,这万一没弄好真成了口歪眼斜,该如何配得起汴京第二美人的名号?回头人家再说你们国公府上是虚张声势,什么汴京第二美人,都是骗人的,美人没有,到是有个第一丑八怪。这样多不好,是不是?”
沈清洛听得得脸都白了,准确的说是被吓的。
这伤她之前只考虑过会不会留疤,但好在她手里有简大夫给的烫伤膏,到也不是很怕。但今日沈清洛的话却让她上了心,因为这样的事似乎的确是曾经听说过,好像是有大夫提起,而且一般来说受了伤的人,最是容易让伤口感染的。
她今日这样出来,已经在皇宫里让那一众贱婢嘲笑了一番,当时为了能扳倒盛子玥,带伤进宫求皇上赐婚,谁料皇上身边的狗奴才嫌弃她伤丑,不愿意通传,她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到,只能借出姑母沈太妃的同情,带了福嬷嬷来狐假虎威!。
想到这,沈清洛腾地一下站起身,冲着燕卿尘揖了揖礼说:“表哥恕罪,清洛得先回去了。”
燕卿尘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柱国公府。
沈氏三父子先回来,一推开书房门,沈明宇就问:“父亲,这靖王实在太不识抬举了,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沈明邺冷哼,“自然不会这么算。伤了我的女儿,还想做貔貅,只吃不进,也不撑死他燕卿尘,江南江州本是本国公相中之封地,就因为他在战场上立了点功,硬是把我本国公看中的东西给抢去。他小狼崽子算个什么东西!”,沈明邺气愤得一掌打翻了案桌,即而转身骂道:“你们两个,但凡也能在战场上立点功,本国公也不至于这般被动,靠送女儿去讨好那些狼崽子!”
“父亲息怒!孩儿无能,只是他燕卿尘战场再厉害又如何,他中了奇毒,天下无人能解,能撑一时,撑不了一世,我们就算什么都不做,耗也能耗死他!”沈明宇说完,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沈明邺听闻,心中的怒火才减低了一丝丝:“好了,去看着点你那个妹妹,她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要惹出什么事情来,你们俩准备一下,明天去一趟楚王那,是时候要做些打算了,那些个隐卫,去换一批吧。”
“是!”
兄弟俩领命去办差了,沈明邺也换下了那身白衣,等兄弟俩回来,带着他们一起去了沈清洛的清明苑。
沈清洛是后面才回来的,沈明邺回来又在书房忙碌了好一阵,直到这会儿才腾出工夫来看看受了大委屈的嫡女。
可人才一进院儿便觉得气氛不对,这清明苑外院挤满了下人,一个个默不做声地或打扫或是干着,表情紧张,甚至有些胆小的手脚都在打着哆嗦。
沈明邺心里顿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沈清洛一定是没忍住火气,在下人面前失控了。
虽然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失控的事情发生,但好歹都是关起门来只打自己的近侍,其它的下人是根本不知道平日里温柔善良的大小姐实际上是个母夜叉,大魔鬼。
可这会儿,分明是原形毕露了。见沈明邺父子三人过来,下人们赶紧行礼问安。
沈明邺倒是脚步顿了顿,开口道:“小姐心性再好,到底也是常人。大小姐是这天底下最美好最善良的女子,可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任什么人都想要来欺她,辱她,任什么人都想要踏着她往上头爬。在被人的府邸,本国公尚且撑着,在国公府里,就绝不允许别人让她不痛快。
所以,今日之事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大小姐还是从前的大小姐,待她哭过一场就一切都过去了。”
下人们心里一紧,赶紧跪下来点头称是,可口上是应了话,心里却也都在犯着合计。她们在清明院侍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小姐到底是个什么脾气多少也都能有数。虽说每次都是暗地里的行为,但从房里抬出的丫鬟,见得也不少,就比如丹珠、晚晴这两个代号,几乎就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大家都明白,大小姐其实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那些表现在人前的美好,她们这些近侍的下人一个都感受不到。因为她们是活在主子背后的,是可以关起门来打死都没人会管的。
沈清宇在院子里警告了一番后,带着兄弟二人往内院儿走去。绕过外院时,她提醒沈清宇:“清洛自出生就没有母亲教导,府里的姨娘妾室又都不成气候,你们兄弟俩,好歹跟她一母同胞,上心着点,她这回的这身伤,找大夫好好给她瞧瞧,还有这清明院里的奴才找机会全部换掉了。”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道:“父亲放心,孩儿明白。”
“恩。”沈明邺点点头,“还好你姑母对清洛也甚是上心,要不然这这一桩桩的事接二连三的出,谁还能保她个像样的前程。”
沈清宇自信地回话道:“父亲放宽心,这次只是意外,回头孩儿跟妹妹好好谈谈,让她别自作主张,一切自由父亲和太妃筹谋,自会成事,只是太妃那跟父亲所图不同,恐怕还是得给宫里传个话,省的咱自家人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