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还真的挺热闹的!
“说,把昌哥儿的毒引出来作甚,他不过十岁孩童,已经被你虐得仅剩一口气,你还不放过他?”
燕卿尘来的时候气势凶凶的,但是看到盛子玥一脸悠然自得的模样,还有自己连续几次吃的亏,竟然有些怂了。
翠环听闻低着头悄然退了下去,转身出了映月阁。
“自然是救他,以前是妾身苛责下人过重,王爷罚也罚了,骂也骂了,可曾说过不给人将功折罪?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哪,王爷!”
这死刑都有缓期执行呢,最后不用死的,这家法难不成还可以连场?连坐,连襟都听过,不好意思,至于连场家法,盛子玥不认这时效。
但不承认原罪也没有办法,昌哥儿的病确实是因原主而起,此时不认,只会加重燕卿尘的愤怒,好汉不吃眼前亏,该忍着还是得忍。
“一派胡言,王妃要是有这等医术,这副心肠,也不会死性不改,对张嬷嬷同样下以毒手!”
燕卿尘磨拳擦擦,其实他最想直接切入主题,家法侍候盛子玥,以报自己前两天的耻辱。
但是自身如此丢脸的事情,拿到家法面前,实在也是抹不开脸来说,尤其是自身有龙阳之好的嫌疑,越揪着就越丢脸。。
换言之,这个事情,他只能吃哑巴亏,想到这,他把后槽牙都快咬崩了。
张嬷嬷的事情于盛子玥而言是挺冤的,用生命来碰瓷,以命换命的做法,要想全身而退,还得花点心思。
“谁说张嬷嬷同样被下毒了?她不过是误食了圣红草,刚好送饭给妾身时发作了而已,府里府医白大夫,还有宫里送来的两位御医都可以诊断。”
“至于昌哥儿,妾身把他早已吸入五脏六腑的毒引出来,当然是为其解毒来的,毒藏内里,何以解毒,如此道理,王爷不识?白大夫无从考究?”
被人再次点名的白彻,惯性地捋了捋那不存在的胡子,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恍惚,只能上前道:“王妃所言有理,解毒解其里,心病心药医,要想考究,只需等明日昌哥儿醒来一问便知。”
“你撒谎?要不是昌哥儿命大,以前大夫开的药起了作用,他早已活不过今晚,你把毒引出来,就是想要他死得更快而已!”
翠芝一早就被周管家捆在院子里的月桂树下,眼瞅着王爷一直不进入“正题”,心急如焚地唰了一波存在感。
“对呀!这个女人就是不想放过昌哥儿,这昌哥儿多亏了神明保佑呀!”
“就是,嫁入王府就没干一件好事,突然转性治病救人?”
“大家可千万别让她给骗了,张嬷嬷不也是栽在她手里!”
翠芝见状,匍匐着上前,哭丧着嗓子:“王爷,奴婢都是受命于王妃,她让奴婢给王爷下药,给昌哥儿下毒,不得已奴婢才做了傻事,还请王爷责罚!”
“但事以至此,奴婢也为王爷解了毒,算是将功补过,还请王爷垂怜!收了翠芝的房,”翠芝说完又跪前几步,紧紧地贴着了燕卿尘的大氅,燕卿尘厌恶地往后左右退了几步。
她不提解毒也就罢,提了,燕卿尘那尴得一地鸡毛的解毒过程又时刻提醒他丢过的脸,尤其是王爷好男风之说,更是让燕卿尘无地自容!
不得不说,翠芝这是作死必死的节奏。
对于她的这波操作,盛子玥直接想用“呵呵”二字带过,只想静静看戏,根本不用她出手。
“主仆二人都是蛇蝎心肠,昌哥儿还只是个孩童,而本王的后院岂任你们这些恶毒的女人肆意妄为。周扬,明日一早,就把这贱婢打发了给牙婆子!”燕卿尘厌恶地挥了挥衣袖,直接脚一伸,“砰”的一声,就把翠芝踢回了月桂树下。
听着都替她疼!
“王爷,你好狠的心,你忘了当晚你是如何承诺奴婢的吗?还有王妃娘娘,奴婢可是您的贴身丫鬟,也是按您的命令行事,如果王爷今天不给奴婢名分,日后传了出去,丢的可是王妃娘娘的脸。”
丫的,盛子玥只想看戏,事关人命的事情,她是要澄清,至于这死男人后宅这些莺莺燕燕,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吗?她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好的吧?
然,架在火上烤是吧,来吧,互相伤害吧。
“翠芝说的对,这俗话说打狗看主人,纳妾看正妻,但如果真心喜欢,收了房即可!”
翠芝听闻虽然嫌弃,收了房还是还是没有名分,以自己的姿色,当侧妃都不为过,但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女人了,想到这,翠芝唇角微扬,露出了满意笑容。
但盛子玥竟然把她比作狗,翠芝转而又恨得想撕了她。
那晚如果不是她偷换了催情香解药,她也至于便宜了周扬那个老东西吗?
只是尚未等翠芝开口谢恩,盛子玥又抢先一步走到周扬跟前道:
“周管家,翠芝怎么说也是侯府出来的人,赐给你当做妾,不委屈你吧?再说你们俩都已经男欢女悦了,本宫自然是会成全的!”
众人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