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话,一语中的,果然令人耳目一新!”
王怀中说:“我做了近三十年的生意,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左右逢圆的生意人,总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直男——直来直去的男人!”
岳中奇笑说:“好,这种性格好呀,我喜欢!”
“事实上这种性格在外面是吃亏的,我就吃过不少亏,所以现在好多事情都放手了,让别人去干,干得好干得不好,我也不计较了。人生走到我这个年纪,基本上算是无欲无求了。”
“王总,这话可不对,你还年轻,事业上还有巨大的上升空间哦。”
“我还能上升到哪里?上升到天堂么?”
王怀中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冯厂长在一边笑说:“王总,你真幽默!来,我敬你一杯!”
大热天,大家喝的是冰镇啤酒。
王怀中笑说:“酒嘛,可以喝一点,少喝为佳,大家下午还要工作。”
岳中奇笑道:“对对对!”
因为刘明丽和王梦婷两个是女的,岳中奇又喊了石材厂里的一个女会计余美凤过来作陪,六个人喝了五瓶啤酒。
王梦婷因为是学生,又是司机,没有喝酒,面前摆着一个茶杯,茶杯里有半杯茶水。
岳中奇将银行卡当着众人的面交给余美凤,吩咐说:“这是王总女公子的投资,总共一千五百万,每年按百分之四十九的红利给其分红。女公子本人是学生,不参与石材厂的经营活动。”
“知道了。”余美凤答应着,收下银行卡,举起酒杯,对王梦婷说,“王姑娘,我敬你一杯,谢谢你雪中送炭,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
王梦婷举起面前装有半杯茶水的茶杯,笑道:“余阿姨,待会儿还要开车,不能喝酒,我便以茶代酒,可否?”
余美凤笑说:“当然可以。”
二人干杯。余美凤又去与刘明丽喝酒。
看得出来,余美凤也是酒桌上的常客,经常与岳中奇一起陪同客人。
刘明丽曾经也经常与王怀中一起陪同客人,二人算是半斤八两,正好相配,喝得比较欢畅。
酒足饭饱,在众人的见证下,王梦婷与岳中奇签订了投资协议。
大概意思就是双方约定的,王梦婷投资分红,不参与石材厂的经营管理。岳中奇负责王梦婷的资产保值增值。
协议签订之后,王怀中一家三口便打道回府,岳中奇、余美凤、冯厂长送出厂门外,挥手告别。
行了一程,王梦婷扭头问道:“爸,这样只投资,不参与管理,合适吗?”
王怀中笑了起来:“女儿,你不懂!”
“正因为不懂,所以就问撒。”王梦婷不甘示弱。
刘明丽在一边说道:“女儿不是问你吗?你知道就回答她嘛?未必对女儿还保密撒?”
王怀中瞅着老婆,半天方说:“这个事情是这样的,第一,石材这个行业是一个新兴的行业,用途广泛,大有潜力。第二,嘿嘿……”
王怀中说了半句,又不说了。
“说嘛,接着往下说撒,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刘明丽不满地说。
“第二,你想控制一个行业,或者说一个企业,首先你必须参与。只有参与其中,了解行业内幕和运行规则,你才有可能想出办法来控制。如果你连第一步都走不出去,你怎么能走出第二步呢?”
“有道理!爸爸,继续你的表演!”
“怎么说话呢?爸爸这是表演吗?爸爸这是在教你怎么做生意!”
“好吧,谢谢爸爸!请继续!”
“第三,你想控制一个行业,或者说一个企业,他不让你控制,你怎么办?”
“那就不控制呗。反正只要有钱赚就行了。”
“错!”
“那应当怎么办?”
“你就应当想方设法控制它的上游产业,或者下游产业,甚至上游产业和下游产业都控制在手里,这样,你就把它拿捏得死死的,它再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石材厂的上游产业是什么?机械制造?”
“石材厂的机器用的不多,但下游产业很重要,比如建筑工地,比如码头……”
“哦,我明白了,爸爸,咱们家不正是有一个大码头吗?他们的石材要外销,走水路运费最便宜,不找咱们,还能找谁?上至重庆,下至上海,咱们的船都可以去!”
“女儿学聪明了。岳中奇正是看中了咱们家的大码头,才会让咱们入股的,但咱们钱多,他又怕咱们把他吃了。所以,我才说咱们只管投资分红,不管具体经营事务。这样,可以打掉其戒心。”
“咱们还可以投资建筑业,搞几个工地做做,为石材厂的石材找一点销路。”
“生意都是一步一步做起来的,不要想着一个吃个胖子。有句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嘛。”
“我记住了,爸爸。”
“生意是一门学问,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