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一家人洗了澡,便各自去安歇。
由于今晚王怀中在家,刘明丽便不到女儿房中睡觉,但她心里却担心着女儿,怕女儿又遇上了昨晚那种事情。
可是又一想,今晚王怀中在家,恐怕那怪物没有那么大胆敢进王家来吧?
以防万一,刘明丽在女儿房中坐了半宿,直到上眼皮与下眼皮打架了,又在王梦婷的再三劝说下,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里去睡觉去了。
王怀中看着她忧郁的神情,奇怪地问道:“你这是干吗?像见了鬼一样!”
刘明丽便把自己这两天所见到的情况跟王怀中细细地讲了:“不是我,而是女儿行动诡异,像招惹了什么邪祟似的。当家的,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王怀中不以为然:“怎么可能呢?我王家向来光明磊落,便是占了林家的产业,那也是公开而透明的行为,从来不会干那些鬼鬼祟祟的事情,怎么会招惹邪祟呢?”
刘明丽摇摇头:“那个时候,你火气旺,招不来邪祟,但现在你走下坡路了,邪祟便有可能惹上身的。别不信,年老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王怀中一听,也觉得老婆的话有些道理:以前年轻,走夜路不怕。现在要是一个人走夜路,总觉得身后有个人跟着自己似的,回身去看又没有人,心里害怕极了。
这种事情也不好对别人说的,时间久了,心里便有些抑郁。
正要说话,刘明丽却继续说道:“当家的,我觉得这些怪象与那个傻子木棍有关。昨天女儿去见了木棍一面,回来便像变了个人似的,处处为木棍说话,替林家着想。”
王怀中瞅着她,慢慢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刘明丽又摇摇头:“女儿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我在咱们家后面那条水沟里看见了一条大蛇,那大蛇可真叫大,青黑的背脊,血红的信子,蛇身足有水桶粗细,有两三丈长短,吓死人了。我一喊,它像是能听懂我说话似的,还回头冲我吐了一下长长的信子!”
“要不要明天找个道士来看一下,打个符?”王怀中沉思片刻,轻声问着。
“这样呀?”刘明丽也想了一下,然后说,“那不是让大家都晓得了,咱们家出了怪事?大家这些年对咱们家本来口风就不好,要是这样做,岂不是授人以柄,正好应了别人的口,更让别人说话了?”
“那你说怎么办?”
“算了,这里住不下去,咱们明天回城里去住。城里人多,阳气旺,怪物应当不敢去吧?”
“也行,这里生活也不方便,本来我就没打算回这里来住的,都是女儿要吃锅巴粥。”
“女儿一年半载难得回来一趟,想吃点儿什么,咱们肯定得满足她撒。”
“这样,明天一早就回城里去,我去弄一个铁锅,同样可以煮锅巴粥,满足女儿的要求。”
“那好,这才是做父亲该有的样子。”
夫妻俩商量已定,正要躺下睡觉,刘明丽忽然说:“当家的,你上去看看,偷偷地看,看看女儿房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想得出!”王怀中断然拒绝,“她是我的女儿,又长大了,大热天的,衣服穿得少,我去偷偷地看她睡觉,像什么样子?传出去让我王怀中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刘明丽一听,笑了起来:“对头,我只顾着让你去看有没有怪物,却没有想到这一层,都是我考虑不周。”
“不然啷个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
“好嘛,还是我去看吧。”
“我和你一起去,你进去,我不进去,这样总还是可以的。”
王怀中怕老婆一个人害怕,便跟着她一起去,为她壮胆。
二人悄悄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梯,来到二楼女儿的房门前,在房门外的走廊上静静地站着,竖起耳朵来静静地听着。
房间里传来极粗重的呼吸声,同时还混杂着妖媚的喘息声。
二人都是过来人,明白这样的声音究竟意味着什么?都有些面面相觑:原来女儿果然有事!
刘明丽正要破门而入,王怀中却将她一把拉住,刘明丽还要往里冲,王怀中却一把将她抱起,离开女儿的房门外,闪身来到儿子的房间,关上房门。
刘明丽愤愤地说:“你拉我干吗?我要进去看看,到底是谁?”
王怀中摇摇头,显示出很失望的样子:“女儿再怎么做,也是咱们的女儿,她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私生活了,咱们这样冲进去,算什么呢?”
“难道就任由她胡作非为不成?她还没有嫁人,还是一个姑娘伢,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呢?再说,我得知道那个男的是谁?”
“要是传出去了?那你让女儿以后怎么做人?”
“是她自己不想做人,要做鬼,怎么能怪父母呢?”
“你也不想想,你在她这么大的时候,你还不是一样和她做这样的事情,你又敢跟哪个说了?敢让哪个看见了?”
王怀中这一席话说得刘明丽哑口无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