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玩边说吧!今天看看我的运财童子,能给我带来多少运气!”
那小女孩好像骇怕极了,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安老西蹙眉,“胆子真小,吓得要撒尿?”随之,嘿嘿笑起来,山羊胡都翘起来,“好,好,我抱你去撒……”站起身,笑容变得无比猥琐。
陆铭澹澹道:“玛格丽特,带这位小妹妹去洗手间。”又道:“安老,这里卫生间,都是分男女的,你进女卫生间,怕是不妥。”
安老西立时大感扫兴,指着那小女孩:“憋着,等回去再撒!”
小女孩儿嘴一扁,吓得要哭,但又不敢。
便是詹姆斯,都在旁摇头,大概在这一刻,也觉得和这粗鄙无耻的老东西为伍,实在有点有损自己身份。
玛格丽特则看着陆铭脸色,见陆铭努嘴,便走过去,牵起小女孩儿的手,柔声道:“走,跟我走,姐姐带你去嘘嘘。”
“我说了等会儿!”安老西一瞪眼。
陆铭道:“安老,这包间可不是厕所,一会儿如果屎尿横流,变什么味道了?”
安老西冷哼一声,大概一想,也确实这么回事。
玛格丽特已经牵着小女儿的手向外走,小女孩儿见安老西没管她,立时如蒙大赦,紧紧跟在玛格丽特身边。
陆铭看着安老西,“安老,谈正事前,你还想玩几局?”
“对!”安老西哼了声,“看输赢了,要还是输许多,还有什么心情谈事?赢个百八十万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陆铭一场赌局,却是令这些人都胃口大涨。
以前一场很大的豪赌也就十万八万输赢,现今不上个百万,好像都不好意思在外面讲。
陆铭点点头,“那我们还是以前那样,散客里找一个帮忙的做荷官?”
安老西皮笑肉不笑,“不用,就这里的,谁还信不过红玫瑰么?”
陆铭点头,做个手势,有服务生忙去叫,很快,一名漂亮高佻的荷官走进来。
拆开新牌,洗牌,又按照詹姆斯所说,从中间拿开一叠,然后开始发牌。
第一局,陆铭跟了两轮没再跟,安老西拿走了几百筹码。
第二局正发牌时,玛格丽特回来,到了陆铭身边坐下,低声说:“老爷,小新就是哭,哀求我救救她,不想回来。”有些忐忑,就怕这魔头大发脾气。
陆铭点点头:“叫你带她去,就没想她回来,你做得很好,要真带她回来……”没往下说,继续道:“去叫人安置好,过了这几天,送她回家就是。”
那小姑娘,看来也很聪明,隐隐知道,好像这里的人不太怕安老西,能帮到她。
玛格丽特诧异的看了陆铭一眼,点点头,向外走去。
“我的招财童子呢?!”那边,见玛格丽特一个人回来,安老西嚷嚷起来。
玛格丽特已经消失在门口。
等第四局发牌,玛格丽特又是一个人回来,满心轻快的坐在了陆铭身旁。
“张专员,我的招财童子呢?!”安老西蹙眉,“是尿裤子了么?那你们准备一身荷官的小新衣服有没有?”想起什么,脸上浮现猥琐笑容,嘿嘿一笑,“那也挺美……”
陆铭摆摆手:“安老,不好意思啊,她走丢了,找不到了!”
“什么?”安老西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随之恍然,阴恻恻看着陆铭:“你骗鬼呢?张专员,你有点不识抬举了,我还没过手的小可人,你看上了就想抢走?你今天,可是有求于我!”
陆铭感觉得到,安老西突然这般狂妄,不仅仅因为詹姆斯喂饱了他,想来,海西的刘魁啊,北疆的张京生啊,怕都对他承诺了什么,是以,他觉得得到了几家支持,这才跳了出来。
而且,他本身就是个贪婪成性的人,克扣汤阳旅的军费克扣的汤阳旅旅长安大顺要跑外面借钱,不然怕发生哗变,他已经在这盛京捞钱捞的利令智昏,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完全失去正常人的逻辑判断力了。
本来想谈的事情,也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
“安老……”陆铭看看表,“我劝你还是心态平和一些,我可是收到个情报,安山区那些开烟馆的,吸大烟的,都没活路了,可能要闹事。”
安老西嗤之以鼻,“穷巴子们闹事的多了,不怕死就闹!从我来盛京,二十多年了,闹事的少么?张专员,你来得晚,大概不知道,我砍下的脑袋,怕比你这辈子认识的人都多!”
陆铭点点头:“我听说过,不仅仅闹事的,有偷渡被抓的,你也以折磨他们为乐。”
安老西还要再说,却突然远方好似隐隐的有一声闷响,酒店地板都微微一颤。
轰隆隆响声传来的方向,好像来自西北方,那是安山区的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