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唉,金州食肉糜者,哪里有什么理想?和他们谈理想是行不通的。”
陆铭笑笑,说道:“是,但多结交些权贵,对教授的处境有好处。”
白玉蒙已经拿出一个小皮箱,放在了桌上,自是给赵睖的活动经费。
赵睖摇头叹息:“要开启民智,何其难?我报纸上的文章,为民众说话,但往往骂的最凶的,就是底层的同胞。”
陆铭笑笑:“陆将军说过人血馒头的典故。”
赵睖眼睛一亮,看向陆铭,“哦,你也知道,唉,可惜我身在远疆,不能时时见到陆将军言论。陆将军是思想家,微言大义,和他聊了短短一会儿,我便受益匪浅。”
陆铭点点头,又劝道:“教授还是韬光隐晦,不要经常针砭时弊了。”
“我懂,但有时候,就是忍不住。”赵睖叹口气,“自从子辉就义后,我原本以为前途已经一片昏暗,现今终于有了盼头。”
陆铭拿起茶杯喝茶,其实,自己不爱和这些教授学者打交道。
分分钟,自己哪里做的不合他们心意了,回头也会挨骂。
很多东西,远观都是美好的,近距离接触就未必了。
不过,自己会尊重他们的个性。
而在海西,主要发展的两条线,就是底层民众的秘密结社,以及知识分子阶层的思想传播,后者,可能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