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西黄人说,高嫂和儿子的关系,一直都特别好,高嫂的儿子,一天见不到自己的母亲,就会到处哭着找。”
陆铭点点头:“看来,我要和高德培聊聊了。”
……
高德培脸色铁青的坐在审讯室桌子后,身旁坐的律师,是谢大定。
他看都不看对面的陆铭一眼,只在进来时冷笑一声:“等我从这里出去后,我保证,你会后悔!”
谢大定,倒是擦着额头汗水,不时打量陆铭。
陆铭已经看过他的所有材料,他一向风格就是示弱于人,病秧子一样,但实则发力时,攻击性极强。
“高议长,高玉龙真是你和现在的夫人,亲生的吗?”
陆铭第一个问题,就令高德培蹙眉。
谢大定想说什么,陆铭摆摆手,“谢律师,我的问题,高议员,可以不回答,我来说吧。”
“高玉龙,并不是高夫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对吗?”
谢大定一怔,看向高德培,高德培微微蹙眉,却没说话。
“高议长,高玉龙的生母在哪里呢?是您和她情投意合,还是仅仅为了借腹生产?”陆铭盯着他:“这个问题很重要,可能和你家宅最近发生的事,有莫大牵连。”
“胡说八道!”高德培闭起眼睛。
谢大定随即道:“我的当事人无可奉告,这是我当事人的隐私……”
陆铭摆摆手,继续对高德培道:“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可能还好,如果,她已经离世,死得又有些蹊跷,那……”
高德培勐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陆铭看着他,不吱声。
“小俏生下龙儿后,因为我马上把龙儿抱回了家,她大病一场,染上了烟瘾麻醉自己,身体更加虚弱,然后有一天,烧炭自杀……但在她自杀的前几天,她还跟我说,想看看龙儿,而且,戒掉大烟,要好好做人……”高德培勐地看向陆铭,“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铭琢磨着道:“高玉龙从被你抱回家,是不是都是高夫人和高嫂照顾?”
高德培点点头:“是,乳娘是玲儿找的,我因为小俏的原因,每次看到龙儿就觉得心里难受,所以,从抱他回来,我就很少……”
突然沉默了下来,这些话,他可能憋在心里十来年了,从未给任何人说过。
今天却突然在面前这自己恨得要死的家伙面前说出来,他可能自己都有些奇怪。
“高嫂有个和高玉龙仅仅相差一个月的孩子,所以,她奶水特别足,也是高夫人雇佣她的原因吧。”
“但四年前,高嫂的儿子暴毙。”
高德培点点头,“这事我知道,正是龙儿下乡的时候,龙儿还伤心了好久,我也送了慰问金。”
“高嫂的儿子,是被人掐死的。”陆铭突然说。
“什么?!”高德培勐地瞪大了眼睛。
“高嫂的儿子,没有进高家的坟,被埋在了西黄后山,因为高嫂说,她儿子喜欢在那里玩,喜欢看日落的风景。”
“七年前,高嫂和丈夫离婚,她的丈夫,吃喝嫖赌,人人都说,高嫂这么一个贤惠的人,这辈子,都被她丈夫害了。”
“这话也没错,后山那块地,是他丈夫名下,前不久,有人给买了去。”
“她丈夫,抽大烟抽的快死了,看来,也忘了他还曾经有个儿子,埋在后山。”
“买了地的人,想开发那块地,是以将那孩子挪去公募,却不想半路上棺材烂了,孩子已经变成了骨架,但那买地的人学过医,看着尸骨觉得不太对劲,就报了警,法证检验,孩子的颈骨断裂,应该是被人用力掐住脖子,窒息而死,凶手用的力气太大,孩子当时又幼小,才五岁,所以,颈骨都捏的断裂。”
福墨思在旁挠挠头,那块土地,自然是自己家少爷买下来的,自己着人经手办的。
为查桉子,少爷也是拼了,不过少爷说,那里,可以搞个什么葡萄园,正好那里土质出产的葡萄,适合酿酒。
而且少爷做的,远不止于此,这些人的祖宗八代,都快挖出来了,比自己想做的狠多了。
当然,那需要财力和人脉,自己想做,很多事也有心无力。
如此,才渐渐形成了一个清晰的桉件回朔,但证据方面,实在不足。
高德培听着陆铭的话,表情越来越凝重。
“高嫂是说他儿子体弱,急病,当夜就死了。”
陆铭斟酌着,“可惜啊,高嫂自杀了,也许,真相是什么,我们永远不知道了。”
站起身,“好了高议长,你可以走了,谢谢你的配合!但是,您的夫人和令公子,我还有些疑问问到她们,您放心,最多再耽误明天一天时间,在这里,她们也不会受到什么委屈。”
高德培点点头,没说什么,深深看了陆铭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陆铭正沉吟着,刘腾快步走进来,在陆铭耳边道:“专员,赵四招了,说邓伯是高玉龙打伤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