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陆子吟不断的收购着粮食,到了后来闻风而来的商贾们,从外地低价收购了不少陈粮,随后运到武清县来出售给陆子吟。
一两银子一石的价格让这群商贾们狠狠的赚了一笔,可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陆子吟着赤裸裸的破坏市场的兴奋,顿时就引起了别人的不满。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群粮商们开始大规模的筹集粮食,想要抽干陆子吟,可是上万石的粮食送了过去,却依然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丁点水花冒出来。
京师中此时几家大粮行纷纷聚在一起,面色无比阴沉。
“赵东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些农民们大都听说了这件事,这几天出去收粮也几乎收不到了,这可怎么办?”
不能赚差价从中捞上一笔,这让几人都是无比的难受,眼睁睁的看着大量的粮食进了陆子吟的口袋,而前来他们这卖粮食的人却越来越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陆子吟要如此大规模的收购粮食?朝中如今有什么动作么?”
那陆家的商行这段时间在京中也算是小小的出了名,赚的钱也不是一般的多,毕竟一坛酒便是百两银子,而
那酒水几天的出货量便是几十坛,况且还有十两银子一坛的酒水,按照他们的估计来算,陆家一个月光是酒水方面的净收入便达到了骇人的五万两。
况且陆家可不仅仅只是靠着这些东西吸金,那煤炭生意已经大规模的冲击了木炭的市场。
虽然现在还没有体现出什么来,不过听说那些做木炭生意的伙计们都是难受的很啊。
陆家一月怕是得有接近十万两银子的收入!
这赚钱的本事让众人不由得不佩服,有这样的头脑和手段的人怎么可能无的放矢,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想来怕是真的要发生什么了,才让陆家人如此大规模的进行粮食收购。
“不行,回去得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各大商行的伙计们都是乔装打扮的来到街上开始打探起消息来。
而没过多久陆子吟便收到了陆成送来的消息。
“少爷,您果然是料事如神,如今城中都开始猜测起来您收购那么多粮食到底是要做什么了。”
做什么,陆子吟打算作甚么呢?那当然很简单了,按照他的记忆,今年的三月份,开封府将会遭受一场极其严重的涝灾。
大量的百姓将会流离失所,而且因为黄河决堤,大水淹了整个开封府的粮仓,数十万百姓都等待着粮食的到来。
几万石粮食,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还有多少银子?”
咬了咬牙一旁的顾横波开口道。
“账面上只剩下最后十二万了,夫君,真的要全都用来买粮么?”
点了点头,陆子吟开口道。
“压低收购价格,八钱银子一石。”
八钱银子,这个价格也一样很高了,那些士绅仓库中的陈粮若是真的要出手三四钱银子一样卖。
这其中一样有大量的利润。
收购价格的下跌没有让那些商人们停手的觉悟,而是加快脚步令人快马加鞭的从南方运来了更多的陈粮,想要在陆子吟停手之前收到最够多的粮食。
到了这个时候来卖粮食的也都没有寻常的百姓了,大都是那些商贾,运量的马车成天到晚络绎不绝,看的顾横波那叫一个心痛。
紧接着,七天后粮价压到了六钱银子一斤。
那些商人也顾不得利润多少,直接就是双开膀子的卖,运来多少送到陆子吟这里多少。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陆子吟从常安
那里借了整整十万两银子后收购了整整五十万石粮食,最终停止了大规模的收粮,一次只收一石粮食,超过一石不收。
见这个冤大头不收粮食了,众人都是一阵惋惜,可惜了,这家伙不打算继续收粮,否则把那些陈年老粮全都卖给他多好!
一时间整个京城的商圈之中关于陆子吟这个冤大头的事情可谓是传唱了起来,大家都在笑话着这个家伙。
但是二月末,一队人马赶着一辆四轮马车,快马加鞭的南下直奔开封府。
这一批人也都是陆子吟真正的心腹,他们这一次前去没有进城,而是按照陆子吟的命令找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安营扎寨了下来。
与此同时,朝堂上关于陆子吟停办救济粮的事情仿佛过去了一般,再也没有人提起,只是嘉靖看着沈炼还有常安递上来的折子久久没有说话。
终于三月初三的这一天,一批快马飞奔进了庄子中,骑手累的直接滚落马下,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与此同时,一封密信也送到了陆子吟的手中。
紧接着沉寂了快半个月的陆记商铺突然开张,而这一开张张贴出来的公告便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起来。
“一石粮食,一两五钱银子。”
这招牌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