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莫家看上去做的极为隐蔽,哪怕是在后来二十几年里,都不曾被他人发现,甚至慢慢成为了南直隶、苏州、扬州的粮商之首。
但还是那句话,世界上没有真正完美的事情,陆子吟觉得,莫家人之所以没有东窗事发,完全是用钱,建立了一个还算牢固的利益网罢了!
加上嘉靖二十一年,正是大明首任“海贼王”汪直,受到日本北朝宇久盛定的引荐,接受日本战国时期,北朝大名松浦隆信的邀约合作的时间点......
一想到因为汪直,而引起的东南沿海地区,长达数十年的倭寇袭扰,陆子吟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以前是没机会,也多少有点无能为力,可现在机会却意外的送到了自己面前,陆子吟怎能不好好珍惜?
这就好比莫家都已经将头和财富送到了陆子吟的刀下,这一刀不砍下去,都对不起莫家如此“配合”了!
至于那十万两?十万两算什么!不止这十万两陆子吟要,他甚至要比原来,要的更多。
总得一句话便是,他全都要!
“浮山,你且记住了。”
陆子吟平复了一下心情,扭头看向张胜之,一脸肃然道。
张胜之立马正
襟危坐,微微垂头,倾听陆子吟的教诲。
“日后不管如何,都千万不能做出如莫家这般,做出出卖大明和咱们汉人的勾当。”
陆子吟直视着张胜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听见没有。”
张胜之怔了怔,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陆子吟这么严肃的同自己说话。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心慌意乱的连连点头:“老师,学生谨记您的教诲!”
陆子吟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闭目养神。
这种话他自然不会只和张胜之讲。
但相比之后面两位能当上首辅,甚至其中一位,还给大明续了至少五十年命的人来说,说这种事好像没有意义。
因为他们自己明白。
马车仍在向前行驶,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静谧。
张胜之在细品陆子吟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番话。
想着想着他忽然一愣。
自己刚才是在问老师问题吧?
老师似乎还没告诉自己,他为什么知道这些吧?
张胜之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这时的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陆子吟不经意间,转移话题了。
看了看闭目养神,一副“莫打扰我”的陆子吟,张胜之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而成功躲过“一劫”的陆子吟,心底也松了口气,有些
事情,他是真不好解释。
“大人,咱们接下来去哪?”
就在这时,车厢外驾驭马车的陈一帆,忽然探头道。
陆子吟猛然睁眼,淡淡吐出二字:
“齐家。”
……
就在陆子吟、张胜之二人走后不久,谷老太爷便派人急传谷家二老爷谷从武回家。
此时的谷从武正在后城兵马司的签押房里,同一位副手,两位千户打着马吊牌,也就是麻将的前身。
毫无疑问的,谷从武的面前堆满了银锭和银票,其他三人输了钱,脸上却并不懊恼,反而是非常开心。
看来所为的业绩麻将,由来已久。
这恐怕也是此物经久不衰的主要原因。
“都指挥大人,门外有您家的奴仆想要见您!”
有负责放风的百户官,在门口单膝下跪道。
谷从武顿时眉头一挑,将面前的马吊一推,佯怒道:“不是说了,老子打牌的时候,谁和别来打搅吗?”
“看看老子这牌差的!”
同桌的三人顿时垂下了头,不敢去和谷从武对视,怕引火上身。
而其中的副指挥更是气不过,起身猛踹了那百户一脚,破口大骂道:“还不给都指挥道歉!”
百户官原还有些不忿,可听见副指挥的话后,顿时明白对
方在救他,连忙单膝下跪变成了全跪,不停的叩首道:“请都指挥饶命,实非下官之意,而是那名奴仆说,都指挥您家老太爷相找。”
谷从武脸色顿时一变,大骂道:“该死的,你怎能不早说?”
言罢,也没工夫去和这百户官置气了,而是立刻收拾了桌上的银票、银锭,头也不回的就往家里赶。
“都指挥就都指挥,说翘衙就翘衙。”有一名千户感慨道。
“怎么,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往上报?”另一名千户打趣道。
前者心说自己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这么做,没看见他们当班时间也在打马吊吗?
况且下属告上峰,这样的事情若是做出来了,那可是到哪里都混不开了。
“都散了吧。”那名副指挥摇头道:“也不知道今日输的银子,够不够都指挥消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