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的门房很快就去而复返。
“两位少爷,我们家老太爷有请。”
“老太爷?”
陆子吟登时眉头一挑。
谷家门房解释道:“老太爷是谷家当家家主的父亲,大少爷的夜夜。”
我可没问你这些。
陆子吟有些无语,他是想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相邀自己。
谷家门房则表示自己就不知情了,他只是一个门房,走到谷家中堂就已经顶天了,想去后院亲自见一下谷向文,那根本就不可能。
换言之,他只是个传话的,去留的决定权在陆子吟身上。
陆子吟见状,和张胜之相视一眼后,便点头而入。
跟着谷家门房穿过谷家影壁,一路走过蜿蜒且优美的花园,终是来到了谷家的大堂花厅。
令人陆子吟和张胜之感到意外的是,等候着他们两个的,竟只有一脸不爽的谷向文,和一个满脸褶皱,看上去年近古来稀之年的秃头老者。
那秃头老者看上去非常和蔼可亲,但眉宇间的凌厉,却总会让人不经意间意识到,这老头年轻时不简单。
多多少少是一个狠人。
“见过谷老太爷。”
陆子吟先一步上前拱手行礼道。
人谷老太爷内在和外在是什么样的,
陆子吟管不着,但他必须扪心自问,尊老爱幼可是华夏美德。
先以礼相待肯定是没毛病的。
老师都这样了,张胜之自然亦不能免俗,也跟着陆子吟拱手行了个礼。
谷老太爷呵呵一笑,挣扎着想起身,亲自将陆子吟和张胜之虚扶起,可奈何在孙子谷向文的帮助下,也接二连三的在半路中坐下。
于是他只能苦笑着锤了锤腿,对着陆子吟二人充满歉意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陆子吟只是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下倒是让谷老太爷有些绷不住了,没想到陆子吟不安套路行棋,这倒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下子了。
不过愣神归愣神,谷老太爷带也没忘自己起不了身,便让自己的长孙谷向文去搀扶陆子吟,装装样子。
而谷向文的脸上长虽然都能挂着一条臭肉了,但却不敢拒绝自家老太爷的指令,只能神情不悦的上前,装模作样了一番。
同时,他还用仅自己和陆子吟、张胜之三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低骂道:“你们来我谷家干什么?”
“我可告诉你们,我们谷家可没有十万两银子!”
陆子吟看都不看他一眼,压根就没搭理他。
等到谷老太爷赐座上茶之
后,同样询问陆子吟二人的来意时,后者这才开口道:“在下此番前来,乃是为救谷家而来!”
“救我们谷家?你在开什么玩笑!”谷向文一脸不屑道。
“我谷家犯了何事,要你这个无名小卒来救!”
“我看你是毛都没长齐,跑这里来装神弄鬼了!”
谷老太爷横了他一眼,后者立马噤若寒蝉的垂下了头。
“陆少爷你继续说。”
陆子吟从始至终都没有做过自我介绍,可对方一眼就道出他的本姓,而不是称呼他为张胜之,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位谷老太爷就很不简单。
至于是不是谷向文透露的,从目前来看,对方没有这个机会,也没有这么聪明......
“向文这小子虽然被他父母宠坏了,为人乖张跋扈,但却从没有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谷老太爷的白眉一跳一跳,像是在极力模仿着老态龙钟的样子。
尽管对方的描述,就好比后世某些女子常说,自己在夜店抽烟喝酒跳舞,还纹纹身,但自己就是个好女孩一样。
可陆子吟还是看出,对方并未老糊涂,他只是在装糊涂。
于是陆子吟轻轻一笑,带着些许似笑非笑说道:“谷老太爷,在下何时说过,谷家的问题
,出现在谷大少爷身上?”
谷老太爷神情一滞,他活了近七十年,第一次看见如此难缠的小子。
难怪能够教出几名天赋极佳的学生来。
“那陆少爷觉得,我谷家的问题出在哪儿?”谷老太爷微微做起身子,一副还请赐教的样子。
陆子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拿起身旁的茶盏,轻抿一口后,这才慢悠悠道:“谷家大老爷谷从章,任江西九江府知府,谷家二老爷谷从武,任南京五城兵马司都指挥,谷家三老爷谷从有,担任苏州湖江商会会长......”
陆子吟如数家珍的江谷家上下从政从商之人的名讳,一一数来。
谷向文还有些一头雾水,不知道陆子吟说这些做什么时,谷老太爷却面色十分凝重,一字一句道:“陆少爷,你究竟意欲何为?”
谷家的事情虽然不算什么机密之事,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知晓的。
就好比后世一些普通人家的人,能够将当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