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徐时行等人自报家门后,别说是县令杨清庆,就连谷向文和莫志远他们,亦有点心虚起来。
遥想当初在南京城外,他们还吐槽徐时行是乡下犄角里来进城丢人现眼的土包子。
可现在一琢磨,他们怎么反倒是有点上不得台面了?
莫志远心中顿时打起了退堂鼓,他下意识的看向谷向文,眼神之中透露出的神情
,像是在询问对方。
要不要就这般算了。
就算他们真的赢了对方,似乎也拿不到对方手中的银两了。
因为对方背景够硬吗,就这么简单。
到嘴边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走呢?
谷向文表示不愿意认输,便抬头看向了高台上的县令杨清庆,嘴巴微动,默念了一句。
杨清庆显然读懂了对方的唇语,思忖数息,利用伸手将自己头上乌纱帽扶正的间隙,手掌翻动了一下。
这个老东西,竟然要价一半?
也张的出这嘴来?
谷向文颇为震惊,比得知徐时行和张胜之家世时,还要惊讶。
可谷向文别无他法,若是杨清庆也打起退堂鼓的话,那十万两银子,就真的成水中月了。
紧接着谷向文和莫志远附耳简单商议了一下,决定先稳住县令杨清庆再说。
半响,就在县令杨清庆有点不耐烦时,谷向文终于对其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对方。
“公堂之上,不许喧哗!”
眼见张居正也要出来自报家门了,县令杨清庆旋即不在犹豫,果断出言道:“你们哪怕是翟首辅之子,若是没有功名在身,亦不能见官不拜!”
“这位大人难道从我们的衣着上,看不出我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