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纬看着因为害怕,而吐露心扉的翟羽,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到底,他们也是两兄弟,是从小玩到大,体内流淌着同一种血脉的亲兄弟。
打断骨还连着筋嘞!
翟纬这些年不想看见翟羽,并不是真的厌恶了对方,而是读多了书,明太多事理,对自己这位三弟,有些恨铁不成钢罢了!
喜欢玩女人没什么。
古往今来,那个成大事的男人不喜欢女人?
就算不喜欢女人,汉唐喜欢俊男的皇帝还少吗?
翟纬只是觉得翟羽成天泡在女人堆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行为,太让他无语了。
自己都不想上进的人,那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也不知道今日打他一顿,再吓他一场,能不能让他幡然醒悟,来一个浪子回头,翟纬这般想到。
是的,从始至终,翟纬得真实目的,都不是生气,而是想要借此件事,来打醒这位翟府三少爷。
“这件事,其实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翟纬将翟羽扶起,让他坐在椅子上,并双手摁住对方的肩膀,与其直视后,一字一句道:“那高航将扎子交给梁大人,没有独自一人上报上去,就代表着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此举表
明,他们最想要的不是同我们翟家撕破脸皮,而是要让我们知难而退。”
粱方此刻也点点头道:“二公子说的不错,我观此事,怕是连那位国公爷,亦不知情。”
“他知不知情都和我们翟家没关系。”翟纬摆了摆手,“重要的是先同高航和他背后的那位陆知县和解。”
“这件事主要得靠你,毕竟是你引起的。”翟纬继续说道。
“我就知道二哥你不会不管我。”翟羽偷偷抹了抹眼泪,终于破涕为笑,拍着胸脯道:“二哥你只管说,弟弟我一定全力配合。”
“嗯,很好。”翟纬微微点头,一脸平静道:“那你去向那位陆知县表达歉意,看能不能得到他的原谅吧。”
“我一个翟府三公子,当朝首辅之子,对外可称翟衙内的人,去写信同一个县令致歉?”翟羽目瞪口呆,就差没把“不可能”三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谁料,翟纬只是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谁让你写信了?”
“你亲自去。”
“亲自去?”
“他要是不原谅你,你还要给他跪下赔礼!”
“......”
翟羽彻底傻眼了。
......
山水故园,山字头号雅阁内。
陆子吟为
即将再次动身返乡的夏言设宴,为其送行。
夏言对此并不拒绝,反而是欣然赴宴,期间仍然不停的点评陆子吟在越河县的政绩,并时不时的提出相对而言的意见。
这种来自支撑一国政务顶级大佬的宝贵经验,陆子吟自然认真吸收,不敢有丝毫懈怠。
哪怕明知道日后自己不一定用得到,但他完全可以借花献佛,以此来教导张居正和徐时行。
而此刻的陆子吟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谁能想到咱这山水故园,日后将会有三名首辅在此用餐?
可惜现在没有照相机,不然陆子吟非得找个摄影师来,给夏言以及张居正、徐时行,来一张合影,日后挂墙上不可!
至于什么文雅的装潢,可去他娘的吧!
逼格哪有赚钱重要!
夏言吃完饭后,便准备动身了。
陆子吟试着挽留对方,好歹也让对方午休片刻不是?
毕竟上了年纪,会不会在赶路时积食,谁有不敢保证。
“无事,老夫反正也是在马车上,在上面休憩是一样的。”夏言自忖没有那么娇贵,便拒绝了陆子吟的提议。
“言公你莫要诓骗晚辈,您那马车看上去太简陋了,能很好的避震吗?在上面您能休息好吗?”陆
子吟就差没说那辆马车看上去和破烂没什么区别,完全可以当柴火烧了。
一个前首辅,就算条件再差,也没必要这般委屈自己吧?
历史上的夏首辅,真有这么节俭吗?
“咳咳。”一旁的秦长远不由干咳了两声,解释道:“陆大人你不知道,言公的马车只是外表上看起了破旧,其实里面还是挺舒适的。”
嗯,他坐进去,所以可以发表一些看法。
听见秦千户这么说,陆子吟便秒懂了。
这就和后世的某些官员,喜欢开一些外表低调,内饰却十分豪华的车辆,是一个道理。
夏言毕竟是前文官之首,一些表面样子还是要做的。
夏言见陆子吟的眼神中深意十足,不由老脸微微一红,转移话题道:“话说今日你这山水故园,怎么感觉没什么生意?”
这几天的山水故园生意确实奇怪,虽不至于到门可罗雀的程度,但大堂内确实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