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劫掠?哪呢?”
“让本官瞧瞧。”
陆子吟故意在孙尧的面前露脸,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前,左顾右盼道。
孙尧一见罪魁祸首竟然是陆子吟,那还不清楚是“恶客”打上门来了,顿时气急败坏道:“陆大人,你身为本县父母官,竟然纵容手下官差私闯民宅,打砸烧掠,你是要造反吗?”
“又一个说我要造反的。”陆子吟掏了掏耳朵,放在嘴边吹了吹,不屑道:“上一个好像是一刀笔吏?现在可能还在南京北镇抚司押着吧?”
陆子吟忽然恫吓道:“你孙员外也想走一遭吗?”
“你少特娘的吓唬老子。”孙尧见陆子吟将话说开了,也准备撕破脸了,旋即也不在装傻,强硬道:“你以为锦衣卫是你家的吗?”
“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你现在的恶劣行径,等着吧,很快就有人来收拾你!”孙尧恶狠狠道。
他孙家自定居越河县起,什么时候被人打上门过?
孙尧刚才早就让人去叫监察御史高航了,他“民”斗不赢官,官还对付不了官吗?
用后世的话讲,那就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听见孙尧似乎要摇人,陆子吟反而更不急
了,陈一帆不知何时搬来了一个椅子,陆子吟施施然坐下,翘起二郎腿道:“既然咱们的孙员外都这么说,你们也别愣着,继续给本官砸。”
“你敢!”
“陆子吟,你身为朝廷命官,可知道知法犯法是要罪加一等的!”孙尧色内厉茬道。
陆子吟没有搭理他,陈一帆和岳争相视一眼,带着衙役和捕快们,打砸的更起劲了。
没有什么比带着使命感,去明晃晃的做坏事更爽的事情了,如果说真要有,那可能就只有奉旨办事了。
“住手!”
“放肆,本官就你们住手,你们焉敢如此?”
也不知道孙家的求救对象监察御史高航,是不是故意掐着点来的。
等到整个孙家都被打砸破坏的差不多后,高航终于带着十几名驿兵赶到了孙家。
此时此刻,孙尧的脸都要绿了,他原本下意识的就像发火,想喝问这高航为什么这么久才来。
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对高航发火,因为眼下唯一能救他们孙家脱离苦海的,就只有高航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的道理孙尧还是懂得,只要度过了今日的难关,他将不惜一切代价,让族里的那几位在京师为官
的族人,弹劾陆子吟。
最好能将他夺官罢职,押入诏狱!
孙尧这般想着,面上却带着哭腔,主动迎上了高航:“高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可得给我们孙家做主啊!”
陆子吟冷笑观之,岳争、陈一帆等人领着衙役、捕快们,也纷纷停手,看向了这边。
高航一路阴沉着脸大步走来,先是向孙尧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慌乱,随后斜眼看向陆子吟,冷笑道:“陆大人,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岳争、陈一帆等人面色一变,他们都知道,那天在山水故园外,这所谓的高御史可是吃了锦衣卫大亏的。
也正是因为这点,高航不敢去记恨锦衣卫的刘百户,还不敢记恨他们家大人吗?
“你怎么还在越河县?”陆子吟眼皮子都没抬,十分嫌弃道:“现在的监察御史都这么闲了吗?那我三年任期一满,看样子也得活动一下,争取调到你们都察院去。”
“嗯,最好是回京师。”
言外之意,咱别的都不想,就想当你这个南京御史的顶头上司。
高航一听这话,气的鼻子都差点歪了,指着陆子吟恶狠狠道:“你最好别猖狂!”
“高大人
,您就别和他废话了,赶紧将他拿下,押入府城问罪!”孙尧见高航在言语上不是陆子吟的对手,不由皱眉催促。
在孙尧看来,高航和陆子吟说那么多话都是无用的,只要将陆子吟身上的官服扒了,后者到最后还不是任由他们折辱?
“本官只是御史,若是没了解到来龙去脉,如何能够指挥驿兵抓人?”高航斜睨了孙尧一眼,不咸不淡道。
孙尧没想到事到临头,高航竟然还真敢给自己摆出七品官的谱来,气得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考虑到现状,不得不咬牙说道:“越河县知县陆子吟,无故带着官差私闯民宅,大肆破坏!进行报复”
“此等以权谋私之罪,还不够扒了他陆子吟官服吗?”
“本官为什么会带着衙内衙役、捕快来你孙家,你当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陆子吟似笑非笑道。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孙尧隐约有了猜测,不过肯定不会说出来便是。
“呵呵,你将县衙宋典史的儿子宋书打成了痴呆不说,现在已经进出多出气少,眼看着就要挂了,你竟然你说不知道?”
孙尧闻言,顿时呼吸一滞,还没说什么,身后的堂侄子
孙彦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