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收了日后名相权臣为学生,陆子吟应该感觉到更加神清气爽才是。
可让陆子吟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应该逍遥度日的他,却因为张居正的到来,感觉到压力倍增!
张居正因为是江陵人,在越河县没有居住的地方,于是便暂时居住在了下河乡张家,每日耕读。
可随着张居正拜师陆子吟后,用他的话来讲,为了更好的聆听老师的教诲,他便主动在县衙附近租借了一进的小院为暂住地。
期初,陆子吟尚未发现到有什么问题,等到张居正拜自己为师的第四天,天还未亮,张居正便通过已经混熟的县衙门房为渠道,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后衙前院,在哪里一边读书,一边等着陆子吟起床去县衙大堂点卯升衙。
陆子吟见状便傻眼了,心说哥们不用拼到这种程度吧!
咱们还没到入京为官的年纪还有身份,用得着这么早就起来吗?
可当陆子吟说了几遍,张居正依旧这么早起来后,陆子吟便想着随他去吧。
殊不知,这才只是开始,等到张胜之发现张居正起这么早,深怕对方抢走了属于他在陆子吟这个老师兼大人心中的地位后,也内卷起来。
天未亮,门房甚至都没没醒,
就开始搬着一个小马扎,带着一个小油灯秉烛夜读了!
陆子吟得知此事后,待午时吃完饭,他便将二人叫来,冷声道:
“你们两个这是想干什么?”
“哪天是不是突然起意,干脆在县衙外卷铺盖睡觉得了?”
张居正和张胜之被陆子吟劈头盖脸一顿教育的没有了脾气,前者因为才来不久,所以不敢进行反驳老师的训斥,而后者就更加干脆了,对于陆子吟的教导,他从来都不干反驳。
“再说了,我是为了你们好。”
陆子吟先是立了一下示威,觉得效果还不错后,便又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们别不觉得睡觉少,多读书是好事,你们现在还处于长身体的时候,睡眠不足,不仅会长不高,还会影响你们健康减寿的!”
张居正眨了眨眼,有些欲言又止。
陆子吟摆了摆手,笑道:“嗯,你老师我不是什么一言堂,叔大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便是。”
陆子吟都这般说了,张居正也就直言道:“其实老师,不是学生要多嘴,实在是我们日落不久,便睡了。”
“这期间少说睡了四五个时辰,再多就是在睡不了了。”
“而且和我们这些无所事事的学生相比,
身为知县的老师,您一定很晚才睡,再加可能没有老师您那般操劳吧......”
张胜之在一旁狂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陆子吟:“......”
这是在隐射我大晚上在干那事吧!?
我看你们更像是在嫉妒老师我,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老婆!
......
“浮山兄,你说老师什么时候才开始正式给我们传道受业?”
在后衙一同午饭后,张居正一边手拿抹布擦拭着桌子,一边对着扫地的张胜之问道。
两人虽然同姓不同宗,但由于辈分相同,年岁相同的但张胜之却相较之大张居正几岁缘故,张居正便唤张胜之为兄。
张胜之也没觉得不妥,不管是年龄还是先待在老师身边,他都应该被张胜之称之为兄,所以便坦然受之了。
“叔大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张胜之手中扫帚一停,对其摇头晃脑道:“其实真正道、业,老师已经开始传授我们了。”
“浮山兄,你的意思是?”
张居正不愧是张居正,他皱眉沉思了片刻,旋即恍然大悟道:“莫不是我这手中抹布,浮山兄手中扫帚?”
“孺子可教也!”张胜之一副老学究的模样,甚至还想伸
手着摸了摸胡须,可惜他年纪不到,嘴角上的那最多也就算作绒毛。
张居正瞥了有些洋洋自得的张胜之一眼,狐疑道:“可这算哪门子学习?”
“学习打杂吗?”
“你看,当你说出这话时,就代表着你还得多干多练。”张胜之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师曾经说过,学习是一件枯燥的事情,修道之人为什么要讲究修身养性?你想清楚这一点,才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
张居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直到回到县衙旁的小院,意外遇见了等候他多时的张俊来,并将张胜之的原话告诉对方后,才得到了解惑。
“哈哈哈,叔大,你的老师确实是一个奇人,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此时的张俊来并不是一副颓废的模样,甚至恰恰相反,自从他媳妇张王氏入狱后,他的精气神便愈发的好,像是换了一个人。
许是没有了压迫,生活回到了正轨,张俊来笑着对张居正说道:“咱们不妨换一个角度去看。”
“你年少考上秀才,加上家底不凡,平日里的生活饮食,都有下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