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为贵?”
鱼可沁眨了眨可爱的眼眸,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陆子吟。
陆子吟被看这妮子盯得心虚极了,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口说真话。
他难不成告诉鱼可沁,这仿宋体的字,他可以想写多少写多少,但其中的诗词内容,他陆子吟却已经快要被榨干了吗?
陆子吟不能,因为那和他“状元公”的人设不符!
再者他用屁股想也知道,哪位齐老板或许看重的并不是书法,而是其内容。
所以他只能咬定“物以稀为贵”这个理由不松口。
“不过若是这位齐老板真的喜欢这幅字,我们的东家允许您临摹一份,作为寿礼给您的父亲。”
就在这时,潘娟临危不乱的控场能力愈发熟练,只见她侃侃而谈道:“当然,您也只允许临摹一份,若是外面市面上出现了这幅字的赝品……”
“这必不可能!”齐老板脸色一喜,连忙应道。
“老齐,这下你可是里子,面子都有了啊。”
康命新见状,心中感概连连,陆子吟这位小大人,简直是将生意做绝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让齐老板临摹一张字帖,却透露着一石数鸟之计。
第一,山水故园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赢得了众人无限
的好感。
第二,不经意间给山水故园增添了几分逼格外,也让山水故园在这些商贾心中的地位,无限拔高至赏月楼,甚至超过了赏月楼。
而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康命新非常清楚,陆子吟可是一直隐藏着一个大杀器的!
至于陆子吟的大杀器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诸位爷,菜肴已经准备好了。”
罗好德的儿子罗庆不仅充当掌厨下手,还兼任着传菜上菜的位置。
一见他出来后,张胜之便反应过来,让岳争带着伙计们,将这两桌客人,带进各自的雅间中。
吴诠和徐云本来还想着和张胜之多说几句,忽然有人惊呼了一声,“顾大家”,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而去。
只见那二楼雅间中的高台上,面戴纱巾的顾横波,正在丫鬟的帮助下,施施然的抱着琵琶,掀裙摆而落坐,牵动了无数人的心弦。
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松江府越河县内的一个小小酒楼,竟然能请来顾大家这样的清倌人,就如同皇室成员,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看见了自己心爱之人那样,不切实际!
可问题是,现实就摆在了他们眼前。
哪怕是戴着面纱,康命新带来的几名商贾,亦是认出了这位在南京秦淮河上,终日难得一请的顾大家——顾横波!
最先认出顾横波,也是同齐老板争价的老马,反应最快,只见他大声喊道:“你真是顾大家吗?若真是,这山水故园花了多少银子请来的你,我老马出三倍,可行?”
“马老板,你怎么跑我山水故园来挖人了?”陆子吟踢了张胜之一脚,后者顿时反应过来,上前皱眉道:“顾大家可不是大堂中的字画,而是我们请来的尊贵嘉宾,请你注意一下,不然我们就只能遗憾的请您出去了。”
“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老马说话?等你成为张家掌权人再说吧!”老马显然不吃张胜之这一套,毫不犹豫的便怼了回去。
这下别说是张胜之,就连康命新的脸上也挂不住了,扭头喝道:“老马,你注意点,若是将顾大家吓走了,我看你上哪去请去!”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以为这里就只有你有钱吗?什么德行!”齐老板可是找准了机会,一雪刚才前耻!
他紧跟着康命新的脚步,毫不留情的阴阳怪气了一番。
老马顿时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可当他发现周围其他同来的商贾们,也都是眼
神不渝的看着他后,他顿时反应了过来,悻悻道:“看在顾大家的面子上,我老马不说话了,行了吧?!”
“铮!”
一道弦音咋响,顾横波一边弹奏着琵琶古曲,一边语气柔柔的说道:“大家远近而来皆是客,便听小女子抚琴一曲,各位和气生财。”
很快,一道激昂的曲奏,在山水故园的高台上,怦然传遍。
“好曲!好曲啊!”
“顾大家就是不一样,顾大家若是早生几年,上一届花魁必定是由您摘夺才是!”
“......”
以老马为首的几名商贾,还没听到顾横波开口,就各种马屁接踵而至了。
“这是什么曲调?为何我不曾听过?”
但和那些附庸风雅的商贾不同的是,吴诠紧皱着眉头听了半响,却依旧听不到自己所熟知的部分,这让他不禁疑惑的,向徐云问道。
徐云也是听得云里雾里,这曲调虽然古怪,可还真别说,确实有一番别样风味。
二人就这样相视无言的倾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