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陆子吟急忙否认,“就是一些很正常的诗词。”
眼见鱼可沁眼角蕴含晶莹,嘟着小嘴小声说着“郎君都没给妾身写过情诗”之类的话,陆子吟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连忙将自己给顾横波写的诗,念了出来。
“独起凭栏对哓风,满溪春水小桥东。”
“始知昨夜红楼梦,人在桃花万树中。”
鱼可沁怔了怔,旋即呢喃道:“始知昨夜红楼梦,人在桃花万树中。”
“还说不是情诗!”
“还有!”
“青青庭草上人衣,柳絮随波更不飞。”
“绿野好风吹踯躅,红楼幽雨泣蔷薇。”
“这也是情诗!”
陆子吟:“......”
就在陆子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住“暴躁的小娇妻”时,鱼可沁歪着头,十分可爱的紧盯着陆子吟,突然皱起柳眉:“妾身不管,你也要给妾身写一首,并且要比写给她的还要好。”
“这好办!”陆子吟写给顾横波的诗词,基本上都是日后陈子龙写给柳如是的。
现在既然自家小娇妻也要,那就拿出点有逼格的来!
陆子吟思考了一番,最终选定了郑板桥的这首……
“两小无
猜,诗文情愫,十年幼小娇相护。
不须燕子引人行,画堂到得重重户。
颠倒思量,朦胧劫数,藕丝不断莲心苦。
分明一见怕销魂,却愁不到销魂处。”
“这……这……”鱼可沁一听这诗,俏脸顿时羞赧不已!
两小无猜岂不是和李白的那句竹马青梅一样?
还有“十年幼小娇相护”,岂不是类同于苏轼的“十年生死两茫茫”?
难道郎君知道他们小时候就见过面的事情吗?
鱼可沁越想越激动,越激动就越觉得呼吸急促起来,看向陆子吟的美眸,仿佛要将其融化一般。
要不怎么说,热恋中的女人,智商能够跌入阀值呢。
陆子吟见自己用一首诗就将鱼可沁弄得顾盼生嫣了,心中不由得意万分,心想着要不要再来几首纳兰性德的情诗,乘胜追击时,忽然心中一寒,连忙暗自摇头否决。
诗词这玩意,终究不是他想出来的,拿出来一首就少一首,还是用在关键的地方吧!
万一那顾横波只是好奇写信的人是谁,单纯的想要见他一面呢。
要知道请顾横波这样的人,来酒楼抛头露面的唱他“抄”的曲,就好比后世让某个一线女歌手,去酒店大堂里唱歌一
样,太掉价了。
陆子吟还真不敢保证,顾横波就一定会同意自己的提议。
当然,陆子吟还有另一种猜测,或许是这位顾横波只是和前世的八艳同名罢了,可能现在在秦淮河上,没有什么名气。
“郎君,还有没有呀……”
陆子吟感觉到怀中一沉,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紧接着低头一看,却见鱼可沁如同黏人的小猫咪一样,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躯,满眸火热的贴了上来。
陆子吟只觉得大脑一片金黄,小腹有邪火直冲天灵盖!
一直和自己表现的若即若离,看似亲密,实则还有点疏远的鱼可沁,因为自己的一首情诗,就彻底变了样?
自己难道无意中,戳中了鱼可沁的G点吗?
陆子吟不由得呼吸沉重起来,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将纳兰性德的那首广为流传的情诗念出来,鱼可沁怕是会当场沦陷,任由自己抱进房间里驰骋!
但。
这样真的好吗?
自己注定要和对方结伴一生,何须如此乘人之危呢?
陆子吟渐渐冷静下来,他先是给了自己两巴掌,然后又撑手将怀中的鱼可沁稍稍推开,一脸正色道:“可沁,我确实还有几首不错的情诗,但我想留着咱们大
婚时的夜晚,悄悄说给你一个人听,行吗?”
鱼可沁闻言一愣,红晕布满俏脸,随后她猛然起身,跺了跺脚,颇为嫌弃道:“哼,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你这小妖精!”陆子吟目瞪口呆,望着鱼可沁落荒而逃的倩影,咬牙道:“站住,别跑,我让你看看我到底中不中用!”
衙门后院里,落日余晖下,少男少女的情愫,正如曲折的藤蔓,缓缓向上方爬去。
……
“浮山,牌匾做好了没有?”
三天后的一早,陆子吟神清气爽的来到了山水故园下,朝已经等厚多时的张胜之问道。
此时的张胜之难得褪去了平日的士子儒衫,穿上商贾们最喜欢穿的黑红绸衣,腰间挂着青玉佩,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但还真别说,人靠衣裳,马靠鞍。
张胜之穿上这一身之后,还真没人觉得这是一个初入商场的雏鸟了。
倒是陆子吟穿得有些寻常,不像是一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