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陆子吟自称“本官”,所有潘家庄村民顿时一愣。
紧接着陆子吟带来的康命新的那些家丁们,立马乌压压的冲了上去。
别的不说,气势上虽然看上去差了点味道,可在听话这一项上,就要比县衙内的某些衙役们,强多了。
陆子吟很是欣慰,一旁的潘姓丝绸商和潘家庄的族长却心慌了,后者更是毫无底气的直接一膝盖跪在了陆子吟面前,连连叩首道:“老父母饶命,老父母饶命,他们都是被小人蛊惑的,并非是要造反!”
“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甚至还要喊打喊杀!”
“这不是要造反,是要干什么?”
陆子吟面露狰狞,故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同时他还不忘用脚,不着痕迹的提了提身旁的康命新几下。
后者立马明白过来,陆子吟是想自己负责扮黑脸,让他来扮红脸,于是康命新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两声,劝慰道:“陆大人,我看这些潘家庄的村民,也没有拿什么利器,不像是要造反的样子,咱们不如先弄清楚了原委,再将他们拿下,如何?”
“是极!是极!”潘家族长如小米啄米般连连点头,连忙说道:“还请老父母
给我们潘家庄一个自证的机会!”
陆子吟装作非常为难的样子,在所有人屏住呼吸,艰难的静待结果时,这才慢条斯理道:“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弄清楚缘由,不然......呵呵。”
陆子吟没有将话说透,可即便如此,亦让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潘家族长,立马将心又悬了起来。
只见潘家族长猛地起身,径直朝闹事村民中最为青壮的一人冲去,指着对方的脸,大怒道:“老六家的,老子记得你是成字辈的是吧?潘成力,你不认老子为族长,老子也懒得和你计较,可按辈分,老子可是你二太爷!你他娘的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老子看你想去跪三天祠堂?”
一听要去跪祠堂,刚才还一脸叫嚣之色,无惧无畏的潘成力,顿时脸色惨白无比,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意回忆起的往事,身躯猛烈颤栗着,吓得瘫倒在地道:“不,不,族长,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潘家族长对待陆子吟,像是一个孙子,可对自己的族人,就像是他们的祖宗,是这里的土皇帝一样,可以随意的宰割他们:“你现在说出事情来,老子可以让你少关一天。”
可谁知道潘成力早就被吓
得六神无主了,结结巴巴的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陆子吟有些不耐烦了,对着潘家族长淡然道:“还有半柱香的时间。”
康命新紧接着也瞪了潘家族长一眼,说道:“潘家族长,陆大人给你的机会,你要把握住啊。”
潘家族长一听连忙点头,旋即咬牙看向潘成力身旁的几人,喝道:“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几人吓了一激灵,相视一眼后,垂头说道:“今日不是该给田里洒水施肥了么,等我们相约一起过去时,恰好看见岳争那王八蛋,在偷摸的挖地改水道,想将我们这条水道的水,全引到他们家田里去!”
“这我们怎么能忍,直接上去就找他要一个说法,没想到他理不直气还壮,竟然敢动手打我们……”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果然村民械斗,基本上都是和水有关系。陆子吟眯了眯眼,心中一动。
可若是说往日里相处时,双方之间没有发生过口角,做口舌之争的事,陆子吟是一万个不相信。
不过既然这其中的误会只是水源,而不是哪家被戴了绿帽,那就很好解决了。
潘家族长此时也看向陆子吟,讪笑道:“老父母
,您看这事是不是有些太小题大作了,回头我就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邻里邻间的,得互相和睦……”
“要不咱,就不劳烦您老家出手了呗?”
陆子吟故作沉吟了几分,正想一口答应,将此事揭过。
可谁知道屋里的岳潘氏听见他们的话,顿时气炸了,直接推开了屋门,怒不可竭的跑了出来,大喊道:“老父母,您别信他们的!”
“他们在撒谎!”
“那水道明明是月前我争哥一人一锹挖了足足十天挖出来的!”
“他们非但没有帮忙不说,看见修好了水道,竟直接从中间挖开,将水引到他们田里去了!”
岳潘氏气的都快要落泪了,掩面说道:“我争哥去找他们说理,他们不仅不停,还先动手打人勒!”
“看看他们把我男人伤成什么样了!”岳潘氏将岳争的左手举起,上面竟然满是淤青和伤痕。
“九房的妮子,这里没女人说话的份!”潘家族长脸都要绿了,眼瞅着事态就要平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结束了。
谁知道这岳潘氏会半路杀出来再掀波澜?
于是一着急下,便说出了这极为大男子主义的话。
若是平日里,怕是没
人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