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不是描写清明的吧?”
有举人看了数遍,也不找不出哪里不对,只能死咬着诗会主题不妨。
“这首诗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来时有人并未告知陆大人这是诗会,临时想出一首诗词来,已经殊为不易!”
张胜之瞥了他一眼,想都不想也知道,这人定是亲近孙尧之人,所以他连忙替陆子吟解释道。
“陆大人都走了,你就别继续拍马屁了!”有人不爽道。
“你说得对。”张胜之并不气恼,而是很认真道:“陆大人都走了,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润云兄、景元兄,我们走!”
张胜之一挥衣袖,竟带走了四人!
“看来咱们的状元公,在诗词一道并不行啊。”孙竟许是找到了机会,趁着陆子吟和张胜之走后不久,便抚须讥讽道:“这般沉不住气,日后的成就也就到此为止了。”
余下的秀才、举人们纷纷附和起来,马屁声连绵不绝,更有人希望孙竟也写一首,将前科状元公比下去。
孙竟难得有机会被人吹捧,一时间自然飘飘然起来,还真就即兴也写了一首。
当孙竟写完,希望自家兄长点评一二时
,却忽然发现,孙尧居然看着陆子吟的那首诗,至今不曾开口过,这让孙竟感觉十分纳闷,不由问道:“三哥,你这是干什么?”
只见孙尧缓缓吐出一口杂气,非常郁结的小声道:“老七,这陆子吟是在暗讽我们,是枯叶,是杂鸟呢......”
“什么?”
......
“老卢,他们没追来吧?!”
陆子吟都走了,和他同来的卢盛泯自然也不会久待。
只是让后者没想到的是,刚刚还装得有模有样的知县大人,刚离开赏月楼没几步,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陆大人,您也怕他们啊。”卢盛泯神情莫名道。
“怕他们?他们也配?”陆子吟白了他一眼,“老子只是不想和这群憨货多待,怕被传染咯!”
怕被传染了?卢盛泯嘴角抽了抽,有时候陆子吟突然冒出来的词汇,还真别说,太特么形象了。
就在二人“勾肩搭背”,同陈一帆、陆成几人返回县衙时,身后却传来了张胜之的声音。
“老父母,您等等!”
陆子吟回身看去,不由笑道:“是浮山啊,怎么不继续诗会了?”
“您都走了,浮山还留在那里
作甚?”张胜之大笑着上前,向陆子吟与卢盛泯各作了一揖,欲言又止道:“不知老父母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子吟欣然点头,卢盛泯则自觉的后退数步,暗道:“这张家小子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带着张家改换门庭了。”
“不过他一个庶出的秀才,能够说动张家那几位主事的人吗?”
此时的卢盛泯并不知道,原本在囚禁在地牢中的某人,早就被放出去。
“可是你伯父让你来的?”
陆子吟笑眯眯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老青天您。”张胜之哑然一笑。
“可别给我戴高帽。”陆子吟摇了摇头:“我算什么青天?”
“您在浮山眼中,就是这越河县的青天。”张胜之眼神坚定道:“若不是您给浮山爹娘还有伯父洗刷了耻辱,将凶手绳之以法,浮山怕是要怨恨伯父一辈子不可。”
“前几日浮山才知道,自爹娘走后,这么些年的私塾先生的束脩,还有四书五经注书的书本以及族里的救济,都是伯父暗中令人给予浮山的,他从来都不恨浮山的爹娘......”
陆子吟一阵默然,这都是一笔糊涂账,其中的真假曲折,怕是唯有
当事人才能体谅。
“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事情都过去了,人都要向前看。”陆子吟打断了张胜之的回忆,将其拉入正题道:“喏,你伯父让你过来,是想和本官说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浮山想要跟在老青天你身边做事,哪怕当一名长随也行。”张胜之正色道。
陆子吟有些诧异,反问道:“浮山,你不继续参加乡试了?”
“老青天您有所不知。”张胜之叹了口气道:“屡次乡试落榜,已经让浮山有了自知之明,自己的本事最多也就考个秀才,再继续下去,不过是空耗时间罢了。”
“与其这样蹉跎下去,还不如替老青天办点事,用以偿还老青天的恩情。”
陆子吟默默点头,这就和后世高考完,成绩不理想的人不想上大学是一样的,与其学不进去白白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进入社会打工,积蓄自身实力。
“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不过你一个秀才来当本官的随从,还是太屈才了。”陆子吟摸了摸下巴,沉吟了良久,当余光看向张胜之身后的赏月楼,他灵光一闪道:“你张家的福来赌坊关闭了吧?”
“伯父归家后,第
一时间就已经令人关闭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