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赵管事被眼前的场景给惊骇住了,额头的汗液不停的流转,他连忙结结巴巴道:“老父母,还有几位爷,小的不知道怎的打扰了你们雅兴,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将他给本官拿下!”
眼见赵管事想遛,陆子吟没有一点犹豫,立刻对着陈一帆喝道。
而让在场众人都始料不及的是,那些喝多了马尿,早已酒意上头的衙役捕快们,比陈一帆的反应还快,就在陆子吟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就已经纷纷“嗷”了一嗓子,朝着赵管事扑了过去。
随着一阵鸡飞狗跳,试图反抗一二的赵管事当即被揍得鼻青脸肿,带到了陆子吟面前。
赵管事带来的两名手下就聪明多了,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跪下来求饶,倒是让他们免除了一顿胖揍。
被揍成猪头的赵管事显然仍有不忿,他被两名衙役束缚着手臂,强行摁在了陆子吟面前,叫屈道:“老父母,您就算是一县之主,也不能无故令手下恶吏殴打顺民吧!”
“怎么是无故呢?”陆子吟哈哈大笑道:“根据《大明律》,民见官不跪者,棍二十,劳役三月,罚银五两!”
“还是说你一个赌坊的管事,不是白身,而是秀才、举人矣
?”
赵管事登时无语了,他若是秀才、举人,干什么不比当一个赌坊管事体面?
“看来你已经默认了。”陆子吟笑脸渐渐平静,淡然道:“给本官打他二十辊!”
“是!”
陈一帆这下反应过来了,也顾不上他带来的衙役根本就没拿杀威棍这件事,给了最亲近的两名衙役一个眼神,操起茶楼的板凳就要给赵管事上刑!
至于茶楼的掌柜、小二早已躲在了柜台后,当起了鹌鹑不闻外事。
“老父母饶命!老父母饶命!”
赵管事一见陈一帆那狰狞的面孔,就知道自己铁定挨不住这二十下“杀威棍”,连忙磕头如捣蒜般求饶。
陆子吟见状,不动神色的给了陈一帆一个眼神,然后眯眼说道:“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这赌坊的管事,配不配合了。”
“老父母您说!”
赵管事吓得脸都绿了,眼见自己有活命的机会,连忙膝行到陆子吟的大腿处,满脸谄媚道:“小人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子吟先是让陈一帆拽着赵管事进入了一间雅间,随后落座后,对着赵管事一字一句道:“是谁让你叫朱三给本官下毒的?”
此言一出,赵管事的绿脸顿时再次变幻起来,一直到抬头迎上了陆子
吟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冷眸后,这才耷拉着脑袋说:“是......是下河乡的张员外,给了小人一千两做这事......”
“死到临头了,还敢说谎话?”
陈一帆猛地给了赵管事后背一脚,将其踹了个狗吃屎。
后者好不容易稳定身形,带着哭腔连忙说道:“不敢欺瞒老父母,真是那张员外让小的做的这事。”
“您老没事实在是太好了,当初小的让朱三去之后,就已经后悔了......”
为了活命,赵管事那是真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听得陈一帆一阵牙酸,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臭不要脸之人?
陈一帆深怕陆子吟会真的放过赵管事,连忙看向前者。
却见前者闭上双眼思索了片刻,这才睁眼问道:“所以你们福来赌坊的东家姓张?”
“不,我们福来赌坊的东家姓孙,是东乡孙家的二房长子......”赵管事小声说道。
“本县的孙尧是不是也是出自东乡孙家?”陆子吟突然问道。
赵管事闻言一怔,正欲回答,却被陆子吟挥手打断道:“本官知道了,你不必多言,回去吧。”
“本官饶你一命。”
赵管事着实非常惊讶,他先是又磕了几个响头,向陆子吟谢恩一番,随后小
心翼翼的走到雅间门口。
可就在他即将踏出门外一步时,一个重物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顶,紧接着赵管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陆子吟朝着背后偷袭赵管事的陈一帆,点了点头,非常满意道:“本官就喜欢聪明的人。”
旋即起身走到赵管事的身旁,负手摇头晃脑道:“可别怪本官哈,本官确实饶了你一命,但你替他人私自开设赌坊亦是触犯了大明吏律。”
紧接着陆子吟走出了雅间,对着一众吃好喝好的衙役捕快们,大手一挥道:“将这赵管事和他的两名手下统统带回县衙,让刑房的人定罪!”
“至于福来赌坊,害人不浅,立马将其查封,并捉拿与其相关的地痞青皮!”
众衙役捕快们当即大声称是。
没有了赵管事顶在前面,福来赌坊的一群乌合之众,如何敢去和官府衙役作对?
正所谓自古邪不压正。
看见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