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打几次歼灭仗的提议,只负着双手悠悠地道:“想要强大的护卫兵,首先要有严格的纪律,然后,才是强大的战斗力。”
“想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就必须坚持体能锻炼,也就需要足够多的肉食,需要强大而稳定的后勤。所以,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为了我们自己,龙州这块土地,都必须好好发展农业!五年免税,只要操作得好,能给王爷省下的,太多太多了!”
武成看懂了杨浩这一眼的含意:“杨大人是认为,我们没有机会打歼灭仗?”
“你能去打谁?”杨浩挪揄地看他:“这里接触不到大旗国!”
“可以剿山匪!”武成谨慎看看左右,再低声道:“从庆州到龙州,官路上是没有什么山匪了,但卑职听说,往北的苦楝林一片,有四处山匪。以前,就是钟守备他们去剿,但一直没有剿尽。”
杨浩的眼中有了笑意:“不错的提议,但目前,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建坝和挖渠。”
“卑职知道,”武成灿然一笑:“用这个来练纪律和配合!我们的大坝军,就是靠这一路上来的扎营和练配合,练出了纪律。”
杨浩满意地点头:“没错!若是想剿匪,兄弟们的体力和配合都还需要再提升。”
……
陈元鹰一觉醒来,疲累感已消。
屋子里静悄悄的,初春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白纸照进来,倒是显得十分亮堂。
适应了一阵子光线后,陈元鹰下地穿鞋,没有再喊宫林进来服侍,自己走了出去,就见院子外站着一队护卫兵。
杨浩与罗明、刘召、武成武量均站在那里,身形笔直。
陈元鹰的心里多了一股暖流。
“王爷醒来了!”听到动静,杨浩等人一起转身,见礼。
“画作还未评出名次?”陈元鹰有些不悦地问:“都这么久了!宫林,你去催一催!”
一旁的宫林立刻应下,快步走出院子。
杨浩这才轻咳一声,汇报了钟守备的事情。
“本王明、后两日与胡大人、孟大人均有约了,钟守备若是来了,且让他在府里等吧!”陈元鹰淡淡地道:“这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对吧?”
“王爷说的是!”杨浩眼中又透出几分笑意:“不过,微臣认为,钟守备既然是脚扭伤了,不如多歇息几日。”
陈元鹰看看他,再看看一旁同样挤眉弄眼的武成与武量,很快就笑了:“守备那边,你们不用多操心。本王没把安危寄托在他手上。真若有事,本王还得靠你们来保护。”
“不过,杨大人,以后务必请按强兵的要求,来训练本王的护卫兵,免得日后万一与守备大人的兵对上,打输了,本王脸上不好看!”
杨浩眼中精光一闪,大声应下:“微臣记下了!”
这多好的练兵理由啊!
就算是传到了京城,皇帝也不会说什么。
……
又半刻钟后,宫林领着胡亦社、孟教揄和文山长等一大帮老人们过来了。
后面的仆役则背着好些卷轴。
“启禀王爷,画作的前三已经挑了出来,微臣几家的后辈未参与排榜,现特来请王爷定夺。”胡亦社笑着拱手。
陈元鹰迅速点头:“且放在书房吧!”
待到又三刻钟过去了,陈元鹰将先前左含珠那一幅定为了第一,文山长的孙子文必忠的画作定为了第二,而孔萧的画定为第三,孟向的只排在第四。
“孟公子以后多多写生,其画画水平还有进步的余地。孔公子多练练笔触吧,你的手不如孟公子那么稳。”
“倒是左姑娘给了本王一个惊喜,观察力很细致,也十分努力,嗯,或许本州日后又会出一名才女。”
文山长的脸大放光彩,嘴上却还是谦虚地道:“那自是王爷洪福齐天!”
陈元鹰笑了:“好了,本王也休息够了,文山长,可否带本王参观下你们书院的橘山?”
文山长微愣,但马上就含笑应允:“王爷既然有兴趣,老夫自当陪同!”
……
因为橘山是书院的产业,而书院又是文山长的祖宗一手创建,所以这一回,陪在陈元鹰身边走的是文山长。
“听说书院以前特意请了知农事的人前来打理橘山,才有了庆城甜橘的今天?”陈元鹰一边走,一边看着满山尽绽绿芽的庆城橘树,目光有些复杂。
这里与龙州的橘山,是一脉相连。
吴风书查过几百年以前的地方志,原本的庆城橘树是比不上龙州蜜橘的。是后面出现了沼泽,而无人能越过沼泽去采摘龙州蜜橘,庆城橘才有了出路,逐渐热销起来。
“原来的庆州橘因为山势的原因,口感上不如龙州橘,所以家祖才会遍邀天下懂行的农夫前来指点,如今好歹有了些名气。”文山长郑重地道:“这也是我们书院唯一的进项。”
陈元鹰微微一笑:“文山长尽可放心,庆州亦是本王的封地,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