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亮,突然绷不住地瘫坐在了地上。
他又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陶晚就像月亮,他抓不住,藏不起来,保护不好。
尹青柏的手狠狠抓住底下的草,春天发出的小草鲜嫩柔软,被尹青柏攥了个粉碎。
尹青柏低下头,却发现余光有东西在闪烁。
他急忙爬起来,打了一个踉跄。
是陶晚的手镯。
尹青柏在草丛中捡起月光下发亮的银镯,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仔细查看了这里的杂草,果真有损坏的痕迹。
陶晚走过这里,或者说有人带着陶晚走过这里。
尹青柏将手镯贴着胸口放好,一手拿着手电筒仔细辨认哪里的草被踩踏过。
尹青柏看到了这间院子。
这间院子属于介岛村的地界,这块地原本是地主家放羊的,这房子是当年羊倌值班时住的,之前住过蚧岛村的一个劳改犯,后来那人平反了,早就没人住了。
尹青柏贴着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们是死的吗?我被她在地窖里差点杀了!你们都不知道过来看看!”
余春兰刚刚转醒,得知陶晚跑了的消息火冒三丈。
“二哥已经带着老四去追了,兰姐,您别着急,她一个小娘们,能跑哪去?”
“你们四个大男人,两个小娘们都看不住,你们还好意思说!”余春兰被陶晚扒得只剩内衣被小弟从地窖里弄上来,顿觉脸上无光。
她提起陶晚,眼中的狠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