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交出来。”
石桌前的女子从始至终都未朝叶泽看一眼,只是白纱下的唇瓣微动,再次吐出了一道冷淡的声音。
而看呆了的叶泽在听到这句话后浑身一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赶忙往旁边缩了缩,不停摇头说道:“什么东西,老夫这里什么都没有,不知道姑娘说的是什么……”
但一边说着,叶泽还下意识的攥紧胸口处的衣物,神色十分紧张。
石桌前的白衣女子神色一冷。
随即问向脑海中的系统。
“果果,你确定在他身上吗?”
心中的声音一出,一道系统的机械声音响了起来,还带着一丝不屑: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或者你以为这叶泽受尽了酷刑,如今还能保着一条命的原因是什么?】
那叶杨氏怕是已经快咽气了!
叶泽如今活着不说。
还能保有意识,开口说话。
这对比起来肯定是不对劲啊!
听着脑海中系统地肯定,石桌前的云秋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步步地朝叶泽走了过去,衣摆随着夜风轻晃。
“老夫真的没有东西,什么东西都没有,姑娘你怕是误会了……”
“摁住他。”
云秋没有理会叶泽紧张的话语,而是对身旁的黑衣侍从吩咐道。
一声令下后,本就身受重伤的叶泽双肩被人死死的摁在地上,根本是动也动不了,只能害怕的抬着头。
云秋缓缓蹲身,随后目光透过白纱间的缝隙,定睛在了叶泽的颈间。
那里隐约有一串红色的细绳。
“放开我,不要碰我的东西!”
叶泽死命的呼喊着:“走开,不许碰,这是我的东西!是我的!”
云秋眸光泛冷。
她伸出如玉般的手指,对着叶泽那颈间的红色细绳就是狠狠一拽!
“啊——!!!”
叶泽双目猩红,倒不是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是看着那物件离开自己,叶泽发疯似的想要将东西夺回来。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
一道夹杂着愠怒的冷问,让叶泽面容上下意识闪过一抹心虚。
月光下的白衣女子高抬玉手。
那红绳下所系的——竟是一枚精致小巧的月形玉佩,玉质清凉,无论是雕纹还是刻工都十分的细腻。
而在玉佩的正中央。
还刻有一个纤小的“月”字。
“叶泽,如果月下宫的人知道你把他们的独有月牌占为己有,还暗害了这月牌的主人,会是什么下场?”
清和的声音中夹杂着冷硬,而叶泽听到这句话,却一下子懵掉了。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这绝不可能!”
有关于那个死鬼女人的过往,他瞒的滴水不漏,甚至连他的续弦叶杨氏都不甚清楚,这个女子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本是月湄的东西,你在她受伤之际,假意接近她,哄骗她嫁给你,随即又夺了她的保命之物,用她携身的金银细软给你的仕途铺路,可在她没有利用价值后,杀了她。”
云秋说出这些后,那张美丽的面容上也出现了一抹哀凉,谁又能想到大墨境内第一江湖势力月下宫的大小姐,居然会落得如此悲苦的下场。
只是,她也是在出嫁的那一晚才得到了果果系统的帮助,她无力改变这个局面,也救不了曾经的月湄。
因为,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不是的,你胡说——”
叶泽此刻已经慌的不行,因为当初那件事他的确没有泄露半分啊!
怎么可能有人会知道这些?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那死鬼女人的真实身份,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秋白纱后的冷眸泛寒,似乎不再想和眼前之人多费唇舌,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玉佩已经到手。
“把他带下去监禁起来,告诉下面的人,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就是留他一口气,别让他死了。”
这个叶泽。
她以后要交给月下宫。
毕竟月湄的死,他是首要恶者!
而听到这话的叶泽,立刻就被吓得半死,本来当他听到要把自己监禁起来时,还暗中庆幸能捡回一条命。
可又听到那句“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这是要他生不如死啊!
而且对方又把玉佩给抢走了!
那可是能保命的东西!
“不,姑娘您饶了我吧,那玉佩我给您,我不要了,您放了我,我没有杀那个女人,我没有杀她啊!”
拼命挣扎的叶泽直接被人拖走,而云秋则静静地站在院落中,看着那地砖上铺洒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