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次曾遇见过二公主,能看得出二公主总是朝自己偷望,显然是对自家娘娘还是留有那么一丝期盼的!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
母女连心啊!
“别再说了,就算妍儿现在还在本宫宫里,也不过是个公主罢了,又能有何用。”兰妃摆了摆手:“若能像大公主一样,远嫁强大的番邦外族倒还有些益处,若只是在京中许个人家,那真的只是聊胜于无。”
别看他们温家是学士府。
但底蕴并不深。
入京前,她父亲温擎只是个穷酸书生,而入朝为官时,如今的陛下还未登基,虽然说一朝天子一朝臣。
但陛下登基之后,也并未动他们温家,反而自己入宫为妃居于后宫。
可即使现在日子安稳,也终究要看的长远,她必须要为家族考虑!
“娘娘,只是二公主很可怜……”
“妍儿哪里可怜了,本宫难道不比她可怜吗?”兰妃驳斥道:“她现在在皇后宫里,好吃好喝好睡的,本宫如今却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
说到底,她还是怨这个女儿的。
没有罚跪那件事。
陛下也不至于对她冷淡至此!
“但是……”
“行了,别再说了!”
兰妃有些厌烦:“雀儿,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跟本宫唱反调?”
卧在软榻上的宫妇有些不满意的望着眼前的侍女,要不是看在雀儿是她的陪嫁侍女,是从自己母家带进宫来的,她早将其打发出去了。
就知道惹她心烦!
雀儿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
却不敢再提二公主的事了。
而就在这时。
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丫鬟。
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宫内的主仆二人抬头,雀儿望着这名走进来的侍女,名唤荷香。
是娘娘入宫以后拨过来的。
只是性情脾性和娘娘很投的来。
这两年很快也爬到了娘娘身边。
做了近身侍女!
跟她平起平坐了。
“娘娘,这是浣衣局的孙姑姑刚才交给奴婢的,说是您的母家托她从宫外递来的信,还请娘娘您过目。”
“哦?”
本来还懒懒的兰妃听到是母家的信,立刻从榻上坐起,伸手接过。
迅速打开。
“这是父亲的字!”
只是,当她看到信的内容后,脸色变得又羞又愤,简直气到不行。
“妍儿,妍儿真是大逆不道!”
兰妃一边说着。
将那封信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宫内。
“哎呀娘娘,仔细手疼。”
荷香望到这一幕,快速的走上前去,在娘娘的掌心中轻轻的揉了揉。
而一旁的雀儿却晚了一步。
脚步顿在原地,却并未多想。
近两年,荷香总是事事都喜欢抢在她前头,她也不屑与之计较。
“娘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跟二公主有关系吗?”雀儿小声问道。
兰妃将手抽了回来,然后望着一旁的雀儿,将信扔到她的面前。
“你自己看!”
一旁的荷香听到娘娘让雀儿看信时,脸上划过一抹不忿,但却隐藏的很好,不过也能理解,毕竟雀儿才是从温府出来的,对温府的事很了解。
雀儿弯下身,将信从地上拾起后略略的看了一眼,只是她看到的重点跟娘娘似乎不一样,她看到的……
是大夫人的病!
“娘娘,小公主殿下既然能把张院判从太医院请过去,说明夫人的病一定很严重了,我们是不是应该……”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妍儿大闹温府的理由吗?!”兰妃站起身。
走到雀儿身前喝道:“本宫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她生下来,虽然现在她不在本宫身边,但也好歹把她养到六岁,还没指望她给温家做些什么,现在倒好了,跑到温家去闹事去了!”
“父亲的仕途本就艰难,这件事如果传到朝堂,岂不成为笑话?!”
兰妃这一番话,让拿着信的雀儿手都轻轻在颤抖,不可置信地抬眸:
“可是娘娘,您细想想,二公主为什么在温府闹事,又为何紧紧的拽着四夫人不放?肯定是大夫人的病情有些蹊跷啊!”雀儿的眼睛都红了。
“你,你——”
兰妃被自己这个陪嫁侍女气的有些心口疼:“母亲在温家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病了请大夫抓点药就是了,又何至于把事闹得这么大!”
自然,兰妃身处后宫,也知道学士府后院中肯定不会那么和谐。
母亲病的肯定也有些问题,可也不能因为这些事影响父亲的仕途!
“好了雀儿,别再说这些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