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一听寒衣的话,没再多说,而是回头看了眼被搀扶着的朱子昂,然后率先抬步朝军司的议事厅走去。
寒衣在原地皱了皱眉,莫名的也回头看了一眼,见朱子昂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捂着胃部,很难受的样子。
“我说寒衣姑娘啊!如果我还能回去的话,我,我想坐马车回去……”
朱子昂强行站直身体委屈道。
可谁知,面前的女子却移开了视线,然后扔下三个字:“你随意。”
说完,也顺着重阳的方向走去。
朱子昂嘴角一抽。
好家伙,又一个翻脸不认人的。
温绪在旁搀扶着朱子昂,紧跟寒衣的步伐,随后小声开口问道:
“子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才寒衣去学士府的时辰很巧,恰巧碰到自己父亲去上朝了,所以他一听是太子殿下的命令,也没多做耽搁,就直接跟着一起来了。
可来龙去脉他至今也不清楚。
“还能有什么事,我跟你说,八成就是因为你家的那位小姑奶奶!”
“你是说……因为妍儿?”
温绪面露疑惑,因为朱子昂口中所说的,一定是他的外甥女云妍。
“除了她,还有那两个,肯定跟他们三个有关系,否则平常好好的,怎么一见这几位小祖宗就出事了?”
朱子昂说着撇了撇嘴,他还记得之前被那两位小姐好一通排喧。
明明就是他吃亏啊!
“行了,别多想了,一会进去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温绪扶着朱子昂,跟着寒衣一起走进议事厅中。
厅外两侧,单排军士站立一旁,但厅内却只有寥寥几道人影,其中一名少年居于上位,白衣墨发,原本和煦的面容上似乎隐藏着一丝冷冽。
减淡了些许文弱之相。
而坐在左侧下首位置的,却是一名中年汉子,面容有些粗犷,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当他看到走进来的温绪和朱子昂时,却眯了眯眼睛。
“属下拜见太子殿下,江司主。”
寒衣走进来后,先是对着少年行了一礼,然后起身对着旁边的中年汉子点了点头,对方也颔首示意。
“寒衣姑娘不必多礼,这两位,就是殿下点名要的人?”中年男子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的朱子昂。
“是。”寒衣点了点头。
不过,却还少了一位。
寒衣看向中年男子的神色有点古怪,因为眼前之人便是着军司司主江源,而那第三个人,就是他的儿子。
“温绪拜见太子殿下。”
“殿,殿下好……”
温绪大方的行礼,只是朱子昂却觉得有点尴尬,他现在衣衫不整的,穿的还是睡袍,好像有点丢人啊!
坐在上位的少年淡淡抬眸,见寒衣望向江源的方向,心中瞬间了然。
已经隐隐猜出第三人身份了。
随后他抬臂指了指侧面的座位:
“两位请坐。”
“谢殿下。”温绪再次恭敬道,随后搀着朱子昂到一旁座位坐了下来。
而对面的江源看着朱子昂这一身打扮,脸上出现了一丝鄙夷之色:
“我说子昂贤侄啊,你这一身装扮来见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些不敬?”
朱子昂屁股刚刚贴到板子上,听到江源的话后,瞬间弹了起来。
“江叔叔,这个不怪我,寒衣姑娘说赶时间,没给我换衣服的功夫!”
朱子昂说着有些委屈,话说每次见到江叔叔,对方都不会给他好气。
原因是江叔叔不喜欢自己跟他的儿子江白混在一起,总说他带坏了人家儿子,可明明就是臭味相投嘛!
他又没有逼江白。
“说到底,还是贤侄不知反省,所以如今才会是非缠身,幸好我家小白近日在房中温书不出,没被贤侄无辜逗引出去,这才躲过一劫……”
江源说着,露出一副十分庆幸的表情,言语中却带着浓浓的嘲讽。
朱子昂一听这话,脸色一变。
然后回头跟温绪对视了一眼。
心中不禁叹道:
惨了惨了。
江白要完蛋。
他们前两日还在福祥楼会见呢!
如果江叔叔没让江白出来,那江白当初是怎么出的江府大门?
“今日召二位过来,是有些事情要二位交代一下。”就在这时,上位的少年轻轻开口,所有人瞬间噤声了。
云晏看着下处众人,刚才几人的动作和神色自然也落入了他的眼中。
不过,这几人的纠葛他不关心,他现在只想知道,弟弟妹妹们身上的药,究竟跟他们几人有无关系。
“殿下请问,我们二人一定知无不言。”温绪端坐在椅子上,还顺手拉了一把朱子昂,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那不妨请二位先言明,前日在福祥楼,二位还与何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