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蛋微圆,香腮泛着绯色,皮肤细润如温玉般柔光若腻,单手托着个酒坛轻轻晃动,平添几分诱人。
明胥手扶栏杆,目不转精的盯着楼下的少女,高傲的目光满是打量。
但这道灼灼的目光,很快便让楼下的华兮注意到了,她将酒坛放下。
随后微微抬眸。
她们部落女子都善骑射,所以这种被盯作猎物的感觉,她很熟悉。
“呵……”
明胥见少女抬头看他,嘴角轻蔑地一勾,转而从果盘中执起一颗葡萄,然后直直的朝少女扔了过去。
举止动作透着轻浮。
华兮的双颊泛着红晕,但眸中却很是清醒,并无醉意,她望着那青年的调戏动作,很明显就是故意的。
若是不出意料。
这颗葡萄应该会落在她的头上。
可就在那颗晶莹的葡萄化作抛物线,朝少女落下去时,坐在桌前的华兮动了,她的手轻轻的朝桌上一捻。
纤细的手指捻起桌上放着的一枚金叶子,却是看也不看,朝着那葡萄落下来的方向,随意的挥手一丢!
“呼——”
一道轻微的风声划过,只见那颗葡萄被金叶子瞬间贯穿,然后朝着来时的方向,对着青年射了过去。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金叶子化作一道金光,在明胥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贴着他的脸颊险险的划过!
“砰!”
随后稳稳的扎进后面的门框中。
房中的老者听到声音后,也抬起脚步走了出来,却见自家世子愣愣的站在原地,门框上插着一枚金叶子,金叶子的尾端居然还挂着一颗葡萄。
但让老者惊讶的是:
他家世子殿下的一缕头发居然贴着脸颊缓缓滑落,就落在了脚底下。
“好大的胆子。”
反应过来的明胥身上散发着一股无边的怒气,他冷冷地盯着楼下的黑衣少女,而贴着他脸颊最内侧的那一缕头发,此刻已经被截断了……
从外表看上去有点滑稽。
“你再扔一个试试?”
一道少女清亮的嗓音响起。
华兮没有去看青年,怀里抱着个大酒坛子不肯松手,显然,那个刚才调戏她的青年,还不如这两坛酒。
明胥阴冷对望,握着栏杆的手不停的收紧,心中的怒意在不停攀升。
换做以往,他见过的那些女子,哪个不是对他低眉顺眼,跪地匍匐!
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殿下,天色已经不早了,您出来前,老王爷再三叮嘱,莫要惹事,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老者望着世子被截掉的那缕头发,心中也有着怒火。
可他旁观者清,那少女的装扮不似京城女子,再加上最近大公主省亲回京,怕是跟塞外部落有些关系。
这个节骨眼上。
还是不要平添是非。
“程伯,你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吗?”明胥怎想就此罢手,这少女性子桀骜又如何,只要是落在他手里的女人,早晚都会对他卑躬屈膝。
坐在桌前喝酒的华兮,没空去理会楼上聒噪的两人,本来她也是本着不想惹事的心思,所以手下留情了。
否则。
刚才被截掉的就不是头发了。
“殿下,此事容后再说。”
程伯心里有些无奈,他深知自家小世子的性子,那少女虽说出手利索了些,但应该不是率先找事的。
“哼!”
明胥见老者对他使的眼色后,终于隐忍的狠狠拂袖,然后冷着一张脸走下楼梯,楼下厅堂的小童们都战战兢兢的候在一边,没人敢上前说话。
毕竟,广陵王府的小世子他们都认得,而且是琼华楼的常客。
但临跨出门槛时。
明胥顿下脚步,再次回眸望向那自饮的少女,似乎要将她的模样牢牢记住,但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似乎在宣告着,已经将少女列为猎物了。
直到明胥主仆二人离开后。
酒楼里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众人都忍不住望了望少女,却见人家丝毫没受影响,就仿佛刚才不是当事人一样,而且酒坛已经空了。
华兮看着面前的两个空酒坛,本来她还能再喝几坛的,可是刚才那个男人把她喝酒的兴致都给扰没了。
“管事,结账。”
她缓缓的站起身,抬起手臂,毫不在意众人目光的伸了个懒腰,只是这动作却让在场的酒客们微微错愕。
想他们天云国内的女子。
怕是还没有这种丝毫不在乎举止礼仪的吧,夜间独自喝酒也就罢了,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伸着懒腰。
不过,少女身材极佳,曲线优美,即使伸懒腰,也透着一丝美感。
“姑娘,您之前的这些就足够了,只是小的想请示一下,楼上……”
管事堆着笑脸走了过来,然后小心